“没有要吵,就问你是什意思。”
“你等,辛苦,现在想快点找车送你回家休息,有什事儿明天再说,”杨剪退半步,被女孩压下右手又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那辆车还是开过去,点速度也没减,带起轮胎边翅膀似水花,挡风玻璃红光闪闪,是辆空车。
“你觉得很烦,跟这儿待着就纯粹给你找事儿,是吗?”尤莉莉问。
“莉莉。”杨剪说。
“不是说要回家吗?”杨剪问道。
“还是不放心,”尤莉莉嗓音像是哭过,走近才发觉,她眼泡也有点红肿,“刚才是不对,就想让你哄哄。”
“等多久。”杨剪抹把脸上雨水。
“快个小时吧,这都两点多……”尤莉莉软声道,拉上杨剪手腕,想把他拉到自己伞下。杨剪却回头看眼,拽过正在身后发呆李白,往尤莉莉身边推,“你嫂子举半天,帮人打下。”
李白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跟自己说话,下秒就跟尤莉莉站个肩并肩,而身边那位显然跟他同样陷入僵愣,伞面倾斜,被树冠沥下大股雨水打得噼里啪啦,只见杨剪兀自站在雨中,已经开始向前走去,“走吧去路口打辆车,先送女士回家。”
“然后你觉得他不烦,”尤莉莉唰地收起伞来,乱糟糟卷成团,拎着伞柄指向李白,“他把自己弄进局子,还在里面折腾那半天才出来,就不烦,就是无辜就是可怜,是吗?”
李白喉头骤然发紧,好像只剩下条小缝,他就用这条缝隙去呼吸,偏偏这时湿透睫毛倒扎进眼睛,他却想做个木头人,抬不起根手指去揉。
幸好杨剪并没有匀出精力去注意他怪异,把那柄步枪似雨伞按下,看着尤莉莉说:“现在很累,只想把事情都捋顺然后找个地方睡觉,很希望,你能理解。”
“是,你累,你是不是还要说在上海每天没时间睡觉还要和聊电话?但你忘?上周是生日,今天是五二零,们十几天没见面,”尤莉莉说到半就突然哭,“是你女朋友啊,你本来在陪喝咖啡,然后接到个电话就往这边跑,和解释几句就没耐心,边往家走边哭,走半又跑过来等你,然后你就这对。杨剪,整天全都毁,因为你弟弟去网吧上个破网,们全毁!”
“这伞干脆谁也别打!”说着她又把雨伞用力摔进个
话音刚落,李白头顶凉,那把伞又从他头顶撤开,尤莉莉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追上杨剪,“是给你打。”
李白也赶紧追上去,听见杨剪说:“是哥哥。”
“哥哥就要让着弟弟?”尤莉莉好像笑,语气很调皮,就像在开玩笑,“咱们两个走在起,让他在外面淋雨,你觉得不好看?那你就教他出门带伞啊?”
杨剪没说什,却也没有站进避雨范围,尤莉莉踯躅着,靠近好像陡然变得很难。他们三人就这各自保持定距离,在电闪雷鸣下沉默地走着,直到几百米外十字路口。交叉两条路都是主干道,这个点钟也不时有车辆经过,杨剪停步,朝着遥遥驶来辆疑似出租车子招手,却被尤莉莉挡住,“你什意思,杨剪。”
“不想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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