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李白傻傻地问。
“说是玛瑙，但可能是假
，”杨剪懒洋洋眯起眼，观察他反应，“银是真，
不是很想看你烂耳朵。”
李白抬起脸，眼里有些湿润，直勾勾看着杨剪，说不出话来。
杨剪似乎有些不自在，把脸转正，看着鬼和主角
起吐血，又道：“也不贵。本来没想到上次课结次工资，就顺便买
。”
“不对。”李白突然开口。
天上班。
这是昨天吃炸酱面时他对李白说。
他们还约好，下班之后起去吃顿好。
他半句都不会跟尤莉莉讲。
于是李白笑着对跃跃欲试灯灯说，害怕就等回来帮你打，弄得灯灯觉得他吃错药。然后他乘公交又转地铁，跨越小半个北京城到永定门，照着写在单词本上那串地址找到那片高级小区，在门口蹲着嚼泡泡糖，等杨剪下班。
“什不对？”主角又开始跑，鬼又开始追，银幕里鸡飞狗跳，杨剪莫名其妙。
“这不是玛瑙，”李白抓牢他手，把他朝自己拽拽，“是红豆！”
五点半，他准时等到，看着杨剪穿着西裤和短袖衬衫，拎着黑色公文包，好像个真正老师那样走向自己。李白扑上去抱乱那些整洁和笔挺，又扬起脸展示自己耳朵，杨剪只是避开伤口揉揉耳廓，对此不予置评，如约陪他吃小火锅和冰激凌，他又陪杨剪逛书店，坐在群学生之间整理那位公子哥初中生试卷，杨剪勾出重点题，李白就把它剪下来，贴到本子上。两人折腾到很晚，错过末班车，干脆就看场票价低廉人气低迷恐怖电影，还为打折买情侣座。
李白没看过此类影片，本以为自己会睡着，结果开头就寒毛直立，困意全无。他装作不害怕样子，遇到恐怖场面，只是无声闭眼，抓住杨剪放在自己腿边手——情侣座中间没有扶手。谁知道，杨剪中途出去趟，李白马上就坚持不住，捂眼睛就堵不住耳朵，可是不捂眼睛他又觉得层眼皮保护不够，面对尖牙女鬼，他没有手可以握。上个厕所怎需要这长时间，绝对是故意，李白不停地想，他甚至生出委屈和怨气，等杨剪回来，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想搭理那人。女主角被女鬼掐住脖子时，他又试着背过身子，脸贴在椅背上空出手去捂耳朵，这下可好，李白为自己愚蠢感到发指，鬼会又能身后袭击他。他确实被袭击，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人捏捏脖子又提住领子，翻回椅面正坐。
再熟悉不过手法，杨剪放下他，又在他身边坐下。
呼吸突然畅通起来，腿上也多个小盒子，李白别扭会儿，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不搭理杨剪。小心翼翼地，他顺着十二条棱摸个遍，确定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这才打开来看。就着银幕上鬼脸映下煞白，他看清盒里东西。
是对豆大耳钉，简单椭圆形，正面是不透明红色石料，背面是银白，拿下来放在手心掂量，有着精巧而踏实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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