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拧拧他脸蛋,“你抱抱吧。”
李白怀疑这人今晚呼吸太多酒气,也醉,是被熏醉。那怎能开车呢?那怎,还能走路呢?两脚都不该沾地。杨剪要是永远都要他扶就好,直发烧会很难受,他就用更多舒服去弥补。这想着他就头脑热,不仅是抱,抱完直接把杨剪背到楼。
那应该是杨剪第次被吓到,在李白面前。他浑身都僵,声音压得低低跟李白说你他妈脑子真有毛病啊,李白却个劲儿地笑,身上人没有挣脱开来把他推走意思,他感觉得到,步伐轻快得像是要飞,出门洞,听见杨剪悬崖勒马似那声“吁”,他才勉强停下。
紧接着两个人就踉踉跄跄地踩到草地里。
有过这出儿,李白对这套房子印象极为深刻也是无可避免。那天草叶剌在脚脖子上痒他都记得。而这套房子对于杨剪来说,意义似乎要简洁明得多——房间主人,那位年轻有为惜才如命李教授就要出国做访问学者去,为期两年,愿意把公寓租给他住,个月只象征性地收六百块钱。
自站在还没熄灭车灯前,朝僵蹲在那里装蘑菇李白招招手。
之后李白坐在副驾驶上,生平第次,他坐在辆轿车这个位置,仍觉得不太真实。对于他不请自来,杨剪好像没有丝毫意外,没有反感,也没让他解释。听着后排教授闭目养神讲醉话,个看起来得有三四十岁大男人,跟愣头小子似把嗓门抬得老高,义愤填膺地反复强调,你不读研可惜,你应该考研究生,你应该继续做实验,发文章,不要去搞什芯片,说着说着居然开始哽咽,而杨剪仍旧只是客气地回上两句,不见有丝毫动容。
他是心不在焉,只有车开得专心,均速前进,不超不抢,遇到红灯也不压线。
李白更惊讶,会载着他沿五道口铁轨把摩托飙冒烟人,在愿意时候,也可以把车开得这稳。
把老师送进家门,杨剪身上那层紧绷壳子才解冻,五层楼都没下完,就在灯光昏黄楼梯拐角,他忽然往李白身上靠靠,骂句他妈,又说,终于完。
因此,踏进房门时看到李白激动得眼眶红红,他发愁重点仍然还是屋里环境。
李教授也有些过意不去,领着两人绕过堆在门口杂物,踩上时有不明印渍地板,“平时没空收拾,也不经常回来,就偶尔浇浇花,”他打开窗户透气,笑呵呵道,“你们俩就怎舒服怎来,屋里就那点东西,你们也随便用,等回国过来瞧,不比现在还乱就行。”
“您放心吧老师,”杨剪打起保票,拍拍李白肩膀,“这儿有个会过日子。”
李白小心地组织语言,说:“哥也很爱干净。们会经常打扫卫生。”
“好好好,那就好,”李教授最后瞧几眼他养在花架上凤尾蕉跟猪笼
额头贴在颈侧,是滚烫,李白扶住他,几乎是双手搂着他往下走,“以为同学聚会是那种很开心事。”
“是开心,”杨剪笑,“但更累。”
“那……烦吗?”李白轻声说,“所有人都很烦,绕着你飞,像虫子。”
杨剪还是笑:“没有人绕着飞。”
“烦吗?”李白鼓足勇气问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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