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你直都太会皱眉。
“小白咱们下去吧,小白乖,咱别做傻事啊。”杨遇秋跟哄小孩似,众目睽睽,她朝杨剪使完眼色,又朝李白使,全身力气都在把他往下拉,“听话,知道你最听你哥话。”
这副甜得腻人嗓子,这种温柔到无辜口气,进入角色可真够快……进入李白笑意愈深,他想吐。
“不!做错什?”他知道杨遇秋已经没法独自躲回座位上,干脆甩开她手腕,没工夫对她,只是直勾勾看着杨剪,他说出自己都觉得陌生话,听到,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真在这样想,“你们当年从老家逃出来时候不带,让在农村里被那老家伙折磨将近十年,现在你们个个,好像也都跟不认识似,哥哥结婚,没有请柬,刚才在桌上姐姐都不和说话
李白目眦欲裂地看着这切,耳鸣不止,流下两行泪来。所有疼和冷,所有漆黑黏稠缩成团夜,缠在他心脏里太长太久,被瞬间挖出,晾在这对新人之下,bao晒。太阳和他说,没有人要这些东西,没有人要你。可他本来也没想让人要啊?他想忽略,想把它们埋到死,但他失败啊?挖出空洞没有人管。
到底是哪来孤魂野鬼钻进那副身体,把杨剪挤走……他已无法说服自己继续这样想。这切都太真,真得让他无法不去恨。
“等下!”
他被自己这声吓跳,刹那间,所有人都看向他,但他还是站着。
“哥哥,今天没别意思,”他走向杨剪,拽着杨遇秋手,听见自己在说,“就只是想问问,你跟姐姐为什每次都把抛下?”
你电话啊?”
“小白……”杨遇秋哆嗦着嘴唇,放下手机。
“嘘,”李白眨眨眼睛,“来。”
时间确到,杨剪准时出现在台上,而李白目光也避开切干扰,全部聚焦于他。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甚至没往这边看上眼,李白知道,杨遇秋跟邻座若无其事地耳语闲谈,拙劣演技,想把方才尴尬盖过去,李白也知道。
但他全不在乎。
杨剪静静看着他。
跨上台阶,本来就没几步距离,杨遇秋想挣脱,被李白狠狠扽到踉跄。李白动动嘴角,扯出个笑容:“直想不懂,就很困扰。”
“有什事回头再说好吗。”杨剪说。
他居然步子都没动,还跟新娘胳膊贴着胳膊,肩并着肩,只是皱皱眉。
哇。李白想。
他抱着最后那点希望,就想看看,站在台上,到底是不是杨剪。
很快他就得到失望。有多少希望,就换回来多少。在这铺满鲜花、仿佛由花瓣筑成大厅里,个男人站在花路尽头,等待,再等待,身世故幸福,这本身和李白无关!……但他偏偏有那样张脸,几小时前还在李白面前,被戾气和痛苦涂满;他偏偏还有那样头黑发!未曾走形,曾流连于李白指间。
这不可能吧?李白把手里攥化喜糖丢在地上,哥哥,别这样笑啊,别这样收起身刺去抱她,别用你算相对论墨水写请柬,别温顺地接受这切,别执迷,别忍气吞声,别相信别发誓别爱她!
别做这种人。
可拥抱还是发生,接下来,就要是戒指,就要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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