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油烟大,怕那味道年半载也散不去,这几天来李白只能变着法子炖汤,再用汤水煮青菜面。
他把工作都推掉,早早就把自己吃药品列出清单发给方医生,收到那人“不用停”短信,接着就没有其他事
那天离开医院前两人又回趟肿瘤内科,方昭质屋里有人,大概是加号看几个病人,等他俩进去,方昭质就简单嘱咐两句,说莆田系医院那几张破纸他看完,全都是胡扯,这边检查结果两天就能出来,最近就注意点,不要再喝酒。
他还约杨剪吃饭,要杨剪请客,好像李白病已经没什好担忧。杨剪答应下来,问他什时候,他就笑笑,说最近忙死啦,等你弟弟活蹦乱跳吧。
回家路上李白把大虾酥含在嘴里,戴牙套不敢乱嚼,他闭着嘴巴,听杨剪说起这位方医生来头。
名医世家,从爷爷那辈开始就在协和当大夫,爸妈也是在医院认识,现在已经当上大专家,大领导。至于方昭质自己,北大医学院八年直博,拿过国奖发过SCI,毕业就分配到肿瘤内科。他比杨剪小届,叫杨剪师兄是因为他大报到时候排错队伍,被杨剪给当成自己学弟领到物院去,闹这乌龙,也解到对方都是四中考来,从此就这相识。都喜欢吃食堂冒菜,都喜欢看国安,也都在同支辩论队里,他是辩,杨剪喜欢四辩收尾,关系直不错。
毕业之后倒是基本上没有联系,杨剪只知道这人也去协和工作,电话还是从旧手机里翻出来,本来只想方便挂个号,谁知道会那巧,方昭质所在正是他们要去科室。
垂柳片叶子,经常笑,笑开就有两个梨涡。
对不起。
其实李白直很想知道杨遇秋刚死那几天他是怎过,尤其第天,第个小时,第分钟……无限逼近那个节点,这些年他直在想,杨剪有没有哭,又有多久无法入睡。独自在那房间里闷着,焊坏自己眼睛,面对黑白伪神,那时杨剪又在想些什。李白目十行看穿越时候总是无法集中精力,想自己也穿越,得以回到那些夜晚,他知道自己会崩溃,但他就是想看,他知道那时杨剪必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现在也不定有多喜欢,但他就是为自己缺席而痛悔。
那如果他也死呢?
杨剪会不会流泪,会不会失眠?
上来就请人帮这大忙,杨剪说,得找机会还回去。
李白心知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他只希望自己十二万块——现在剩下十万五左右——还够用。
毕竟他也是样,要是让杨剪借给他钱,他都不愿。
半路他就拉着杨剪走进小巷子里超市发,对于李白而言,与其考虑那多,不如想想晚上做什饭吃来得实在。
杨剪暂时还没找到住处,跟李白块挤在那间地下室里,沙发倒是够睡,不过空地上摆张小折叠桌放个电磁炉,基本上就没地方落脚。
正如看到他就能看到杨遇秋不成人形模样,杨剪以后看到谁,就会想起他死?
方昭质吗?
可他现在是不是又不会死?
真对不起啊。
杨剪却拉他站起来,“到你。”很温柔地避开藏在细疤间针眼,握握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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