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愤怒男孩儿。
这样人从额前落在他脸上汗,是沙漠里沸水,是眼镜蛇毒液。
是喝还是不喝?
李白舔掉唇边那滴。
“有事。”他说,“找你有事。”
机会?他早就想试试当烟灰缸。
李白不动声色地和杨剪对视,这种感觉和大笑没有两样。
对面那支烟终于点燃,也就是几秒钟事,但李白要用“终于”,他烟也灭。
同时杨剪也是大梦初醒模样,居然推开方昭质,从那人身上跨过去,撞得桌子都挪动,灯光疯狂地晃,他居然径直朝李白走来。
“别动!”他大声道,咬字异常清晰地,“再像以前那样跑,不会追。”
声音都被掐得放不开,他却忽然笑,毫不抵抗,只是缓缓地摇着头,后脑勺被草叶磨得刺痛,“来告诉你,当不你朋友,来告诉你失败,完败。”
“来,告诉你……”杨剪啊,杨老师啊,哥哥啊。“,爱你。”
李白步子没拔起来就硬生生被他自己按进地底。他困惑地眨动眼皮,觉得好奇怪,明明他才是守约更长人,为什弄得像被抓包贼样,杨剪靠近,把他逼到墙角,不抓他胳膊,不握他手,只是拽上他领子转身就走。他就像条被提住项圈狗似被杨剪拎上扶梯,往下,再往下,他们从玻璃楼里走出来,走上广场,真走好远,杨剪仍然是死寂,不顾他踉跄拖他下最后几级台阶,挤过自行车和冬青缝隙,把他丢在草地上。
接着杨剪自己也跪下,骑着李白腰,掐着他脖子,眼睛张得大大,气喘吁吁。
“找有事吗?”却只问出这句话。
怎会有这样人啊,李白再次在心里发出声惊叹,怎会有你这样人。
个冷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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