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白就看到杨剪鼻下红
点，接着蔓延成片，应该只有左半边鼻子，但突
然后杨剪转身离去，独自，冷眼，面对生活。
窒息感堵住李白
喉咙，让他想起那些日子，总有那
几天杨剪会像不认识他似，凭空消失，连联系都不愿意，自己会蹲在沙发上看日历，看地图，猜个时间和地点。那几天连呼吸都是困难，似乎也是不义，他真是个没用该被排除在外家伙，理所应当地，等同于其余那千千万万个毫无瓜葛陌生人。
而除去那几天之外，杨剪是绝佳朋友，完美情人。
还有漂亮沿海小镇。日出。水产。粗粝长滩。八十块晚青年旅店。这些又在李白眼前跳来跳去。杨剪不愿意再去地方。如此克制且疲惫地，永远是那人舔他伤口，给他打开张网，那些尖角礁石、惊涛和骇浪，全都不用再怕，只不过在那之后那人自己捂住自己，捂得好严，在不想和他说话时候言不发，于是这张网收紧。
难道杨剪不需要被舔舐吗？不会害怕，也不需要在害怕时候被捂住眼？还是说，能够达到效果不是他李白而已。
，忽然笑出声音。
“你永远能歪到
意想不到地方去，别想行吗？以后不会出去‘散心’，该做都做到头，也不想再去看她。”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差说以后不会走，所以你别哭，别成天想着把关住，所以你正常点们和平点吧。李白能够听明白。而他目睹这场熄灭，好像那火本就从未存在，唯独他看见。
那刻他心如刀绞。
“那你不是去散，心……是去干什？”小心翼翼，他极力想要平静，“可以问吗？”
那个背影很近，也真很孤独。
“忘掉那些事吧，”杨剪又道，“别再去想，好吗？”
“为什？”李白跟着他走到客厅，突然抬高声量，“你不用担心听之后受刺激什，哥，你去干什都能接受，不是想强迫你，或者碍你事儿……就问最后次也不会再追着你问。真，说真，你爱，还是不爱，陪这多年是同情还是责任感……都已经很满足，就是看你每天不开心……想知道为什。”
杨剪半边身子转回来，默默看着李白。方才李白说到半他就停住脚步。
“如果是因为，也可以滚蛋……”
“去干什，都已经彻底干完，以后不会影响们生活，”杨剪手却从他耳侧窗框滑落，人也转身向屋里走去，“说出来会后悔。”
后悔。又是这种感觉。杨剪又次拒绝他。又次代表他说后悔，就像杨剪捂住他眼睛。
他就算声辩自己不会又怎样，杨剪还可以说，但是会。
这是对他好吗？这是在关心，在担心他吗？当然是。李白发觉自己好像是个很容易受伤人……而他受伤结果往往是失控，接着就是些诡异并且伤人伤己发展。好比方才那些过分话，好比那些剪断线，那条皱巴巴绳。他自己都看腻。而杨剪已经不会把他推开，让他滚到墙角甚至地底，只会把压力都自己担着，用理性和温柔把他埋下去。
让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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