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盯你，你就想笑，”李白捂住嘴巴，“也想笑，今天从看见你开始就老是想傻笑。”
“订
酒店好像有点远。”杨剪道。赤裸裸转移话题。
“至少地图行得通，这边好多地方都不显示。你是不是想
？”李白却很坚持。
“天天视频，你想吗？”
“只能看见又摸不着，超级想！”
“谢谢。”杨剪今天非常讲礼貌，还笑眯眯。
“去……”李白感叹。
杨剪拉开副驾驶车门，“请吧。”他说。
不知道怎
走？
事到如今李白并不相信这件事。
也不说话，除看路就是侧目看他，专心致志地，在机场外麦当劳点外带时候也是如此，直到走到没有灯光地方。
“是倒腾公交车来，后来又自己走段，路上基本没有红绿灯，特别堵，”李白脸更热，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检查遍，“现在应该只有人力三轮可坐，从这儿到片场差不多是从北京到保定那远。”
“查过，”杨剪手机响两声，“没试试著名挂票火车？”
“以前试过，里面挤不进，侧面挂不住，车顶也爬不上去，”李白扯住杨剪袖子，他意识到自己把杨剪领进停车场，他心说这边停车场怎连盏灯都不装，“哥，导演说至少还有三天才能开机，咱们可以找个地方住晚，再慢慢往那边回。”
“好。”杨剪说。
“怕你被老虎吃。”
“那你算是来对，”李白把纸团揣回裤兜，松松安全带，把身子扭个方向，躺得挺惬意，“没事干就爱乱走，哪儿没人去哪儿，要
谷歌地图玩得挺溜，衣裳都是轻薄防蚊长衣长裤，为避开此地混乱公共交通，提前申请国际驾照，拿到翻译认证件，找机场租车公司，杨剪甚至连住处都提前订好，人家酒店发邀请函，所以签证才办得那省时省力。
原来是蓄谋已久。
半夜难得路上清净，城市和村庄都睡下，李白从意识到自己饿到吃饱也没花上多久——汉堡和薯条是给他买。侧枕在车玻璃上，他捏着纸巾擦拭手指上油，默默瞧着杨剪单手握着方向盘，另手摇下窗子吹风，分钟，十分钟，他觉得自己可以直这样盯下去。
“哥，”他轻声开口，“直在看你哎。”
“……”杨剪显然清楚这事，并且深受其苦。
“你海关过得好快，来时候弄两个多小时！”李白又道，想把杨剪带到大路那边，“们怎走到这儿来，这附近就有宾馆来时候看到。”
杨剪却原地站住，又在手机上看看，把他往完全相反方向拽。倒也没有走上几步，李白还没来得及问，面前突然被照亮，辆丰田车灯大开，有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拿着个手电筒走近。
“Hello！”杨剪先打招呼。
对方是个中年人，穿身黄绿相间衣裳，大概是某个机构制服，他跟杨剪凑在块，核对几份证件票据，张单子搁上车前盖，李白看到租车相关英文字样，等杨剪几笔签好字，那人就把车钥匙交到杨剪手中。
随后收拾东西走人，往机场回。这次是那人先说拜拜，他还用不是那好懂英语祝两人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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