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下睫毛，声音又变得柔软：“其实
觉得你做
件好事……”
M83坦言：“只是因为这里今晚还要用。”
陆汀坐回椅面，又想起有人
点钟要来赴约
那茬事，居然只剩不到五分钟，桌边走过都是忙着清理地面服务员，方才狼藉也快要恢复秩序，他把戴表手揣进口袋，却也心知这不能让时间过得有任何延迟。
“到时候再来找你，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起去第四区，”陆汀打起精神，指指手环，“等联系你哦！”
M83不置可否。
“偷电，”M83看向陆汀腕上表盘，不急不缓地说，“刚才状况很常见，不是硬件问题也不是电费不够，这边能用多少电其实是根据特区用电情况决定，特区耗能过量，这边供应就会被从源头控制，有远程强制断电程序。”
陆汀脑海中闪过许多自己所在区域高耗能产物，比如全息广告，比如电热系统，又比如富家子们在人工模拟成百年前潘帕斯高原环境大棚里进行马球比赛，马是健康未变异活马，全联邦也找不到超过百匹，球场上温度湿度以及宜人气候，还有随风吹拂青草，全都靠电力维持。
球赛就在今天，作为总统幺子，更是前几年1号前锋，陆汀当然也收到邀请，心里装着其他事情懒得过去罢。
“所以你刚才是，写个破解自动断电程序？”陆汀调匀呼吸，问道。
M83摇摇头：“黑进电厂不是更直接？把这家酒吧序列号从断电名单上抹除。”
在默默地扫地。
“警官，还有事吗？”他有些害怕地看过来。
陆汀松口气：“以后工作时间不要喝酒，还有，注意安全，有事报警。”
“唉，明白。”值班员还是讪讪。
“你们呢？”陆汀也在墙角蹲下。
陆汀又兴致勃勃地说：“真觉得你超级厉害，以后就跟你混。可以叫你老大吗？”
M83显得困惑，眨下眼睛，刚想开口肩头就被搭上只手臂，“真行啊，漂亮妹妹认亲现场被碰上？”
这人也是厉害，动作和话语全都好比在往陆汀尾巴上
陆汀终于真实地意识到，在自己面前坐着是个能在十分钟内用台过时计算机进入电厂二级保密系统超级黑客。
联合z.府系统也只是级而已。
并且这个黑客谈及工作时，自称“捡垃圾”。
强压住震惊，陆汀还是说不出什
话，却听M83道：“你可以逮捕。”
陆汀站起来：“不要！”
“们走，们走还不行吗！”醉汉们转眼间就全都爬起来，挪着迟缓步子想离他远点，陆汀却拽住伤势较重位，照着他脖子扫，两秒钟之后，笔钱被打过去，“医药费，”陆汀略带歉意地说，“不许自己全吞啊。”
醉汉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陆汀更是没心思再多说，朝着大厅流转波光快步跑去。他在原先位置上找到M83，落日，草原，M83又是那样专心致志地凝视它们，不知在想些什。
那杯水还好好留着，陆汀撑桌面，颇为轻盈地坐上高脚凳，气喘吁吁地灌干净凉水，抹抹嘴角问：“刚才，怎办到？”
“编个程序。”
“……发电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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