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情吗？”
“那些喝醉
？”
“所有人，”M83说，“他们和你以前见过很不
样。”
陆汀想
想，认真道：“是，很不样，有时候
会觉得那些悲惨和也有关，也是造成这些局面原因之。”
“这本来就是被放弃地方，所有人也都放弃自己，悲不悲惨都是各自事，”M83平声道，车站就在前面，被包裹在团光晕里，很朦胧，“所以不要再来。”
“好！”陆汀大声答应，简直要心花怒放，连盘桓在心那句“邓老弟”都没有方才那
纠结，撑开伞和他同走入雨幕，满地水亮得像油，阿波罗霓虹招牌倒映其上，是掉落水粉。他们踩着水粉走远，进入漆黑窄巷，手电筒落在总控室忘拿，陆汀就夹着伞，从背包里翻出第二只，“其实有夜盲症。”
“猜到。”M83本来走在前面，现在放慢步子退回他身旁，不挡他光线。
“你感觉真这准啊！”陆汀怕伞骨乱戳，也不敢靠得太近，“好羡慕。”
“感觉来源于观察。”M83道。
“那，是因为说会很开心，所以你才送吗？”陆汀又小声问。
踩。陆汀也就真像个挨招惹小狗似蹙着眉头打量起桌子对面，他嗅到股子浓重汽油味，只见来人年纪不大，和M83身高相仿，身墨绿色连体衣松松垮垮，腰带都没系，头发还染成流里流气银灰，长度都能扎小辫。
顶着头浅亚麻乱毛陆汀断定这人是个流氓。
M83把那只手从自己肩上拿下，保持距离似站在椅子另边，而那位银发男显然对他爱答不理十分习惯，兴冲冲地朝陆汀探出右手来，“行行不嘴臭，何振声，平时做点小生意，小朋友你呢？”
“Lu，警察。”陆汀盯着他灰蓝瞳孔，也看到他并无纹样脖颈，谨慎地伸手握两下。
个和他样过河自然人。
“你说不对。”陆汀立刻道。
M83闭上嘴，并没有反驳欲望。
陆汀又说：“你自己就是个反例，上次帮，
“是因为你会迷路。”M83插上裤子口袋。
陆汀悄悄看他：“哦。这些小巷子里面地图确实不太详细。”
半天没听见应声，陆汀就知道，沉默又要开始。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种安静是煎熬，习惯之后还能品出些安心和舒适，但是想到马上就要说再见，就还是不免觉得浪费，于是挑开话头：“想想，刚才把人打那狠也有不对，给他们医药费。”
“你也受伤，左边脸上。”M83转过脸来，目光很亮。
“但还是感觉在欺负人，他们过得应该也都很不容易。”陆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想不到邓老弟好久不见业务还是这繁忙，”这位何振声直接往M83原先位置上坐，惬意地招呼服务员过来，“怎着，还能谈吗？”
“等会儿。”M83说。
“走，送你到车站。”他经过陆汀身边，自然而然地就要带人走。
陆汀头脑发懵地追，等到出酒吧大门，当头撞上瓢泼大雨，看着M83还在身边，他才敢告诉自己这是真。
“雨太大，路不远，走过去吧！”M83戴上雨衣兜帽，抬高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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