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悬浮艇上住,还习惯吗?”
“挺好,种好多植物,”陆汀兴致勃勃地说起他伙伴,“可争气,活好多,还带点东西给您,有萝卜、紫甘蓝,还有樱桃,虽然不太甜……他们说会交给您。”
“太棒,妈定认真吃,”母亲柔声道,“有没有养什小动物陪你?”
“没有,不觉得孤单啊,每天事儿可多,您就别担心,”陆汀看着投影中眼睛,不得不说,自己那双和它们很像,“但最近想养条小狗,以前认识警犬都可灵可懂事,现在陪喜欢人工作,感觉有条也会更好。”
“哇,儿子有喜欢人。”
“小芷真带你来,”母亲似乎是笑,“对不起啊,妈妈不能面对面看看你。”
“没事,把您照片调出来。”陆汀打开手环,把常年存在收藏夹那张相片投影在白墙上面,是他母亲在警局登记证件照,他自己从平克系统上下载,她穿着工作服露出年轻微笑,看着他。
快十五年。
“也没忘您样子。”他又道,“您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直在做件认为伟大事,”母亲顿顿,又笑,“妈也想看看你呢,长到多高啦?十八岁,是不是脸青春痘啊。”
出房间。这是生化防护服,路上遇到人,有七成都穿着,为什呢,陆汀下意识不肯去细想。路又是上楼又是开安全门,弯弯绕绕,随处可见“禁止通行”字样,不过警察职业本能让陆汀较为明晰地记住路线。
最后他们在个僻静房间外面停住,门是关着,走廊放着把椅子,正对着墙面。
“请坐。”工作人员道。
“不进去吗?”陆汀问。
“抱歉,志愿者在项目期间不能和外界有任何当面接触,这是死线,”工作人员解释,“聊天是可以,她就在墙里,您对面。”
“就是想跟您说他呢。”陆汀低头,抠起袖口。
“那就说说看呀。”母亲像是能看到他羞涩。
“第次见面,就喜欢他,是个瘦瘦高个子,那种很古典很明艳五官,”陆汀掰起自己手指头,“他是对双胞胎哥哥,只比大四岁,好像就在个人养家,很不
“米七五,没有起痘,”陆汀还在深呼吸,他知道母亲不会再透露什,就如同他每次有所好奇时,身边每个守口如瓶人,“姐姐说,长成个大帅哥。”
“跑去当警察。”
“不想枉费枪法嘛,”陆汀自嘲道,垂下眼睫,他终于从这女声中尝出点亲切,让他心中平静不少,“就是没人敢收。”
“听小芷说。和你爸爸好好谈谈。”
“嗯。”陆汀闭上嘴。
“……”陆汀狐疑地看着那面白墙。冷色光照在上面,有些刺眼。
“通话喇叭给您打开,马上就能接通,会面期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时间是二十分钟。”工作人员在怀里记录表上添几笔,兀自走。
之后陆汀把椅子拖近墙壁,敲敲墙面。是混凝土墙,应该还加厚。他坐下去,安静几十秒。
“Lulu,是你吗?”女声真传过来,从天花板角——摄像头边那个喇叭。是沙哑。
陆汀攥住手腕:“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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