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他都快掉进这个辩证怪圈
。
十点半，陆汀洗干净自己躺回床上，和Lucy聊几句，意识到找AI聊天似乎也是种相当虚幻
行为，虽然不打扰他人，但很容易困惑自身。
于是他喝几口牛奶，打起精神翻开聊天界面，找到排在首位特殊联系人。
指尖先于头脑
步选择语音通话，后悔已经来不及，因为邓莫迟几乎瞬间接通。
“你好。”他说。
陆汀觉得母亲全程实际上只说件事，那就是你要过得开心，要照顾好自己。
他也只说件事，
很开心，在照顾自己，您也要和样。
最后母亲好像哭，工作人员站在陆汀椅子后面，关掉通话喇叭前秒，陆汀好像听到哽咽。
他没有哭。
陆芷就在会客室等他，门推开，陆汀看到关切神情，也听到关切话。她身上丁香香气淡些，混上几种杂味，应该来自刚刚见面老同学们。
容易，所以想和他起干活，们配合得很默契。其实他还是个特别厉害黑客，有那种头脑和技术完全不用靠体力吃饭啊，肯定是没找到致富路，等发情期过去就去找他，和他聊聊这个事，因为他肯定不是愿意收钱那种人。”
“是个Alpha？”
“嗯，”陆汀不自觉笑，“其实都无所谓。对，他信息素是铁锈，特别酷对吧？”
“你呢？”
“水，他说是水。”
“……你好，”陆汀还有点不适应，“老大你在干吗？”
“躺着。”
“啊，也在躺着，你要睡吗？”
“在看书。”
看书？多复古项活动。陆汀连本纸质书籍都没有，却听到细小纸页翻
时间原来只过去二十分钟，陆汀忽然又觉得不真实。
忆起母亲味道，茉莉，在童年最初陪着他、养育他味道。被墙严密地阻隔住。现在她是什
样子，有没有皱纹、白发，有没有变得瘦弱，他也看不到。不见面是死线，那到底是什项目？
他刚才又真算是和母亲会面吗？
这种不真实感直延续到陆汀回到毕宿五，延续到他给每块地都换好土。他不断地回想着下午短暂交谈，还有另句话，邓莫迟说更值得关注是真实。
可是又如何确认真实，相信真实呢？
母亲沉默几秒：“Lu，保护好自己，和你爸……不知道该怎和你说。”
“明白，但是您真不用操心，”陆汀握着手环，做出极其细小晃动，墙上母亲就好像在听着他讲话，时不时动下，“他是个很好人，上次在他面前发情，他什事都没有做，只是保护。他现在也不喜欢，但是也不讨厌追他，会追上。”
“妈妈只希望你不要受伤。”
“没受伤，”陆汀声音轻飘飘，缓慢地说，每个字都咬得很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108个小时之前，还亲他口。妈，你要对有信心，认识他以后，每天都过得很有精神。以前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又有什是必须去做。”
剩下时间不到十分钟，后来两人之间话没有变得更密集，生疏还是存在，离别时刻肉眼可见地靠近，每句话说起来，似乎也越发地缺少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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