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阴天,并且有风,地表温度要比上次低几度,这对两人工作其实比较友好,不会闷那多汗,冒脱水风险。那个大坑已经被重新填上,陆汀清楚地记得它位置,如今那里片平坦。
邓莫迟进食速度仍然毫不拖泥带水,他解决完自己那份,陆汀才吃半。
“味道很好。”他对陆汀说。这似乎也是他第次吃到非人工合成肉类。他居住街区附近,贩卖“肉”都是加各种香精蛋白制品。
奶昔甜味也比维生素糖鲜活许多。
“觉得有点咸,中午饼已经做好,没有放这多酱。”陆汀说着,又坐得离邓莫迟更近些,后舱海绵座本身就窄,两人大腿差点要挨在起。他慢吞吞地吃,总是细嚼慢咽,吃完还要舔舔手指上残留奶黄色芥末酱汁,再用消毒湿巾擦拭。之后他把玻璃杯送到洗杯池里用超声波振干净,又次坐回邓莫迟身边,不多久就心无旁骛地睡着。
醒着时候,他靠在靠背上,睡着后,他在气流颠簸中挨上旁边肩膀。
陆汀把这团未完成M83星系存入毕宿五主机硬盘,投影在他收藏室里,让它每时每刻都点亮。这间屋子素来被用于放置他最喜欢东西,比如匹黑马等身模型,只猫头鹰骨架,些压碎没法复原黑胶唱片,还有他柚木吉他。
然后他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邓莫迟果然站在上次码头,冷眼环顾,衣着平平无奇,那股心不在焉疏远劲儿却还是让他与人群鲜明地分隔开来。陆汀如上次那般扒在舱门口,伸出手来稳稳握,把邓莫迟接上自己飞船。
他注意到,这人脸上伤都痊愈,手上也是,连点伤疤都没留。
有些不可思议,难道遗传基因也对愈合能力做改编?但这终归是好事。
邓莫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陆汀,发觉这人对自己靠近似乎总是更趋近于种本能,又包括裸露脖子、舔手指时专心致志——Omega身上绝不该出现那种毫无防备——而并非是有什复杂用意。去试图精确定义,按照自己平时习惯动机结果论去分析,还不如单纯用“喜欢”这个词描述。
他几乎要确信这点。那自己作为Alpha冲动缺乏对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个问题只能陆汀自己回答。不过肩膀沉,感觉到大臂被呼上温度时,邓莫迟想想,把电弧刀放在边,好让肩膀完全摊开,更方便枕点。
他觉得很奇怪,对于身体接触,每次弟弟妹妹这样缠上来,都会被自己拍开。
但水味道让他安定。
“早上好!老大好想你。”陆汀厚着脸皮,快速道。上次邓莫迟编写程序有自动根据风速和辐射尘扩散方向调整路线功能,因此也就不用每次都重新设置数值,陆汀似乎有更多时间黏在他身边。
邓莫迟只是点点头,坐到后舱闭目养神,抱着他电弧刀。
“今天中午们吃墨西哥卷饼、土豆沙拉和梨子,”陆汀在料理台上忙活,很快就端着托盘也来到后舱,“早上吃三明治。”
他坐在邓莫迟身边,两个夹西红柿生菜和油煎鸡腿肉三明治还有两杯香蕉蓝莓奶昔摆在桌板上。
“自己做。”他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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