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又想起那次在车站，自己遇上刚下家长会
三个人，女孩衣襟上别着特区学校专供奖励六芒星。
对此邓莫迟解释是，他进入
学校学籍系统，把弟妹添进去，从小学起就是这样。
两个孩子还没到十五岁，颈侧打印条形码位置还是空空如也，所以只要程序上合法，他们就和其他同学没有不同。
“你小时候呢？”陆汀问身边那人。
邓莫迟弟弟——陆汀姑且只能叫他
邓莫迟觉得这样还不错。
他们确实也遇上凶猛生物，在黄昏前，经过
座山脚碎石堆后。它们在变异前大概是鬣狗那类生物，如今有些面目全非，尾部变得有手臂粗，皮毛下也有突出肿瘤。统共十多只绕着他们聚圈，开始慢慢缩小包围，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邓莫迟会先放催泪弹，赶不走再挨个砍，或是直接坐在机械小狗车斗里图个清静。这回倒是不用，陆汀扫射圈，不过几秒工夫，鬣狗们都没来得及跑上几步，就全都横倒在地。
陆汀又给几只挣扎补两枪，让它们死得痛快点。
“真是不能你好
好吗非要来招。”陆汀小声念叨着，跨过两具尸体，和邓莫迟肩并肩走。有几个闪念，他错觉自己杀十几只真正小狗。
“以后可以先赶。”邓莫迟道。
只能是邓莫迟做，在自己不在时候。所以他说“有事”就是指这件事吗？陆汀想，三具人类尸体在这里放上夜，会变成什
样子，又放上两夜呢？总之是邓莫迟不想让他看到样子。
然而警察当然是不怕尸体。
“下次再有这种事，和你块埋。”陆汀说。
“不用想这多。”邓莫迟简单道，兀自往前走。
“尸体腐烂会受辐射影响吗？”陆汀追着他问，“们老师说，辐射浓度过大地方，死后伤口也有可能癌变，看过图，也看过切片。”
“……对不起。它们。”陆汀钝钝地说。
“它们也吃过人，现在这种状态，死可能还轻松些。”邓莫迟又道，他觉得解释这种事自己很蠢。
“嗯。”陆汀轻声应着，忽然握住他手。邓莫迟抽出来，他又磨磨蹭蹭地握上，安静又执拗地半句话不说，力气却很大，透过手套厚实防辐射面料。邓莫迟有些诧异，最终还是任他握着，直到又到达座垃圾山，看到想捡东西，他们才分开。
事实上，他们时间也不是总在垃圾场消磨，陆汀跟邓莫迟块接几回孩子，从学校门口领上，走几段长长黑黢黢路，再坐着大巴回家。陆汀才发觉这对双胞胎上是特区中学，是学费收得较低所，靠近下层，对比而言虽说硬件设施般，但教育水平还是比下层普通中学好上许多。
至于和人造人聚居区相比——那里登记在册只有所学校，似乎已经变成少年犯管教地。
邓莫迟停步，扭头看着陆汀：“不会，腐烂前就被吃掉。”
陆汀紧张起来：“被什吃？”
面罩遮住邓莫迟表情，他把事情说得非常恐怖：“变异生物，能跳下去，也能爬上来。只留下骨头。这片区域白天也有出没。”
当然这也是事实。
果然之后路上，陆汀总是神经紧绷，步不离地跟着他，好像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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