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不谢,”何振声亲昵地拍拍陆汀肩头,用那只沉重似铁饼机械手,“谁
“没这多钱,最近周转不太行,给个优惠?”何振声把他刀往后推。
“那就够多少拿多少啊?”邓莫迟像是不耐烦。
“唉,行行行,”何振声立刻举手投降,“这车万行吧?你就不能让多赚回。”
万块……陆汀心知自己毕宿五运行个月成本是二十万左右,还是在他改造之后,大面积使用太阳能情况下。而这车是他们两个人攒大半个月成果。他忽然感到由衷害臊,心虚地接着往上瞧,只见邓莫迟说声“好”,就把电弧刀挂回背上,扯出背带下面压着夹克领子。
何振声又叹几口气,边自言自语“要亏本”,边从裤兜掏出副红片眼镜戴上,照着邓莫迟手机扫扫,这就完成支付。随后他跳进直升机货舱挂滑轮腾位置,邓莫迟则回到地面,站在陆汀身边,操作那四只电磁铁钳臂,开始点点地卸货。
果不其然,何振声大惊小怪:“独行侠开始收小跟班?”
邓莫迟不吭声,只是让斗车走在前面,在直升机尾部货舱口停住。何振声打着哈欠绕过来,拍拍他肩膀,开始在陆汀身上打量,尤其是他面罩。
“你好。”Alpha浓重汽油气味远又近,陆汀屏住呼吸不想呼入,有些拘谨地伸出右手。
“哦,你是那个,”振两下手腕,何振声脸恍然大悟,“上次酒吧,Lu警官!”
他看到那只老式腕表,面之缘后,如今它还在这里。
钢铁碰撞,“噶喇”声串串响起,连带铁屑尘土飞扬,陆汀在边看着也帮不上什,只能瞪大眼睛观察。
“他右手是义肢?”回忆着方才握手时隔着皮革手感,他又问。
邓莫迟应声:“嗯。”
何振声也凑到两人身边,“说得准确点行吗,这叫高仿生机械臂,”他脱半边外套,撸起袖子做出拉伸弯曲等动作,好给陆汀全方位展示,“你看,整条胳膊都是钨合金,耐热耐磨耐击打,直接神经电极控制,每个关节也都灵活,除没触觉之外和真样,还比真好搭衣服。跟那老板是熟人,哪天执行公务缺胳膊少腿儿,给你介绍去做。”
陆汀把目光从那条银光闪闪胳膊上挪开,放到何振声脸上:“谢谢您。”
“何先生还记得。”陆汀笑道。
“还有谁会戴这种古董货,还放在右手上,或者你是左撇子?”何振声也仍旧是那副笑癫癫模样,自顾自从陆汀身边擦过,爬上机械小狗看货去。邓莫迟已经上车头,坐在发动机铁壳上,看着他挑挑拣拣。
陆汀不想上去闻汽油,就在下面仰脸望着他们。
“这些,撑死五千,就只有五千。”何振声蹲下去,手捏着两只皮手套,手比划条线,指指靠自己那边。他给自己划大概是这车八成分量。
邓莫迟则跃下车头,踩着铺满车钢筋走到他跟前,拿着那把带鞘刀敲敲他手指,陆汀居然听到金属相互碰撞声响,好像那指头是什硬物。再踮脚,只见邓莫迟逼着何振声接连后退两步,又抽出长刀,在五成位置用刀尖重新画条线,“这些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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