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锐哈哈大笑,他笑声不再通过电信号传播,而是直接穿透空气,进入陆汀耳朵。他已经推开射击室门:“怎自立门户,自己注册个警局?”
“不,当独立警察,自己办事抓人。”陆汀把空弹夹随手扔,又换上支新。
“你那是独立强盗恶霸,会有条子同事来抓你。”舒锐挨在墙棱边站定,还是笑。
陆汀终于回身看他。脸色比平时好些,金红
前天晚上就没洗澡,陆汀生活习惯让他没办法再坚持夜,可他又不想把那股铁锈味全都去掉,于是就没把衣服丢进洗衣管道,除内裤之外,他都打算第二天再穿。
Lucy提醒道:“宇宙大力怪先生,您上周订购秋季新衣今天已经送达,共二十三件上装十六件下装,不试试吗?”
陆汀当时正在捣鼓卧室里投影,他已经不想让那团星系待在自己静悄悄储藏室里,想让它也飘在自己床面上方,和几百公里外那间小屋达成某种同步。
闻言,他回问:“你能不能把每件都弄上他信息素味?”
Lucy:“……浓度不够,恕难从命。”
调用全身感觉,去仔细品味这刻口中酸苦,并记住它。
陆汀也吸吸鼻子,那片柠檬也酸到他眼睛里:“老大,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哭过啊。”
“怎会,”邓莫迟身上紧绷稍稍松懈下来,不太明显地弯起眼睛,垂睫看着牙白色扇形餐碟,“只是最近几年没有。”
后来陆汀在餐厅二层Omega专用卫生间里,捏厚沓纸巾擦拭自己被那个游戏机上长吻亲黏糊内裤和腿根,它们很难完全擦干,他又在想邓莫迟。这大概早已是理所当然事。方才那双眼睛湿润却含笑,有些诚实,有些腼腆,实在是很难忘掉,让他不禁去琢磨邓莫迟流泪模样,那应当是十分好看,但真要让他去看,陆汀又不太愿意。
还是不要遇到难过到要哭坏事比较好。
陆汀躺在床上仰望着那团悬浮“红宝石”,笑呵呵地安慰说,没事知道你笨,你千万不要气馁。
第二天早,有辆飞船传来请求访问信号,就悬停在毕宿五腹舱下方。陆汀不得不停下射击练习,看着访客显示屏里舒锐那张严重缺觉脸,打开停机门,心说行啊你,正好有事要问,你就跑上门来。
“在靶场。”他用Lucy广播。
“就知道,”舒锐声音哑得让人差点认不出来,“还没警局收留你啊现在?”
“烦死,第四区人事办到底有人办公吗,再这样下去就自立门户。”陆汀说着,又连补两枪。那张移动靶纸十环已经被他打出个圆圆洞。
为避免自己光屁股想太多在这小隔间里做出什出格事,陆汀连忙提上裤腰拽紧腰带,拿冷水冲两分钟脸,慌慌张张跑回餐厅找人去。
邓莫迟看到他红得离谱面颊,倒是脸风轻云淡。
饭后陆汀就恢复寻常状态,二人在巴士站告别,陆汀独自找到明月城交警办公处,趁人家下班之前提回自己飞船。回到毕宿五已经过十点,陆汀给邓莫迟报平安:到家啦,你今天跑天,也早点睡。
十点出头,邓莫迟发来句:睡。
陆汀秒回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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