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还是淡淡地笑着:“是。最近打算跳槽,私人时间太少,经常见不到面。”
陆秉异哈哈大笑:“那小子肯定要缠着你,天天说想你,小时候就爱这缠着和他妈。”
邓莫迟脸无奈温柔。
陆芷叫道:“小锐,听见没有,多给人家放放假嘛!”
舒锐放下电子烟,瞧着身边这位,扑克脸和“懒得理你”寡淡神情都被眼镜压在后面,荡然无存,也不惜字如金,那副微笑和态度简直就像个好脾气完美男友。
。他父亲在十点十分左右到达,紧接着所有宾客都纷纷坐定。水光潋滟拱形大厅里面摆四十多张圆桌,他们家坐在头桌,还加上几个关系很近密友,就比如舒锐,邓莫迟边是陆汀,另边就是他,而斜对面就是此桌主位——陆秉异携妻子落座位置。
还是太近,陆汀想,虽然只是简单地介绍寒暄,又聊几句,没有再多盘问什,但父亲在不断地观察邓莫迟,他看得出来。他不想让邓莫迟独自应付这桌暗流涌动打量,然而时间并不等人,陆芷在旁边扽他袖口,陆汀不能再傻坐着。
陆家是讲究礼仪和睦家庭,长子婚礼上第支曲子,理应由才貌双全幺弟弹响。
离桌前陆汀看舒锐两眼,那人大概是感觉到,似有似无地点点头。
邓莫迟则静静喝口玫瑰红茶,看着陆汀走向礼台边那丛古典乐队,在三角钢琴旁边站定,落落大方地冲宾客们鞠躬。环绕大厅音响已经停止播放,他坐下,身侧小提琴手就开始奏乐,弦乐流水如般倾泻而出,钢琴小调紧随其后,穿插其间。司仪宣布新人入场之后,又换成进行曲。切都是庄重又喜庆模样,花瓣洒起来,花童在前面领路,对男女款步走过百合搭成拱门,沿红毯上台,陆汀琴声恰如其分地裹挟着他们,在所有人都欢呼,把目光聚在戒指和拥吻上时,邓莫迟在看着他。
这还用托付给?他忆起陆汀起身时惴惴不安,心想,你找明显是个演技派啊。
于是他也笑说:“行,行,上次还找请假,神神秘秘,说是去给陆汀挑戒指,什时候把事儿办,给你放半年假期,带薪留职,好好度个蜜月。”
听到戒指词,众人神情都起变化,陆芷捂住嘴,另只手在桌下给邓莫迟比大拇指,陆秉异挑起眉点头,就连直看着儿子儿媳陆母也转回脸来,仔细瞧邓莫迟两眼。
邓莫迟认为自己基本保持表情,没有变回以前僵硬——他最近确实学会如何去笑,不假不凶那种。但他心中其实不乏疑惑,戒指这种东西,其实今天才出现在他认知里,在他成长所处环境之中,易拉罐铁环、段弯折
那只用作装饰白孔雀刚刚还在空中徘徊,忽然收起翅尾,落上陆汀肩头,让他几不可见地顿下,琴曲却没有卡上秒。
像朵云,重量却是不轻样子,那只孔雀似乎准备赖着不走。
陆秉异给大儿子鼓完掌,回头没再接着跟亲家闲聊,把注意力放在邓莫迟身上:“哈哈,小邓直在看着老三呢!”
邓莫迟笑下:“他弹琴时候很有魅力。”
陆秉异专注地看着他:“你是做软件工程?在小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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