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
事，”那人
脸痛心，说出来却是不人不鬼话，“这个年纪小Omega可不好找，新规出来，满十二岁就要打身份码，但她没有，可以冒充自然人小孩嘛，不然那种营养不良样子，人家还不收呢。”
“你说什
？”顿时，陆汀冷汗淋淋
之前插进那位“父亲”耳朵里定位针还在工作，手环显示目标当前位于阿波罗酒吧。陆汀带着小狗来到那里，找店员买
点蛋白酱和吐司喂给它吃，随后摘下面罩，如几天前邓莫迟所做那般，他在大厅中扫视，又如当时，他在同样肮脏角落找到那个烂醉人。
那人看清他，伏在地上就要爬走，好像条蠕动虫。
陆汀把他踹回去，方才买上好啤酒，他递到那人手中，“别这紧张啊，
只是来问你点事。”
“你，你问……”那人靠墙角稍微坐直些，气喘吁吁地灌酒。
“扫你身份码，你以前在厄瑞波斯工作过？”
和他说，没事，不是你错。步子已经许久没有这轻快过，拾级而上，陆汀冲进那扇门，却被那室漆黑撞得发懵。
“老大？”他试着拉开吊灯，“老大你在吗？”
得到只有机械女声回答：“B-12-3398号客户，您已欠费15天零11小时17分，请尽快前往人造人供电署补交电费以及欠费罚款，以确保正常使用。”
什啊，假吧，现在这种时候还躲起来吓，你可太坏。陆汀这样琢磨着，缓步走过客厅。那个大蛋糕还放在鞋柜上，纸盒被雨淋得皱巴巴，里面水果奶油发酸发臭，地上那层厚灰也还在，脚印多些，十分凌乱。陆汀静心检视过两个孩子卧室，没有什异样，又去看邓莫迟卧室，桌上固定焊接台等设备都不见，计算机被格式化，印象中变电箱旁有张旧照片，是幼时邓莫迟和他妈妈，现在也不见踪影。
陆汀花几分钟才接受心中判断——邓莫迟来过次，拿走些东西，并且貌似不打算再回到这里。
“哈哈，是啊……和那个野种老娘是同事。”
“你说清楚？”陆汀笑眯眯。
“他妈妈，本来是做鸡，造她那批次就是为这个功能，够清楚？至于，是那儿保安，”那人也笑嘻嘻地把眼抬起来，说句话，就像咳口痰，“是2073年，人造人,bao乱，带着她逃难，后来她参加个什项目，两年不见人影，回来，怀年多孩子，生下那个野种……”
“还以为是，帮她养这多年！鸡就是鸡！”他又吼道。
“所以你把你女儿也卖过去。”
他连那扇不好上锁破旧大门都懒得再关。
是好消息，陆汀告诉自己，应该没有出大事，应该还很健康。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屋子，帮邓莫迟把门关上，再费力地扣上锁扣。抬步离开前，个黑影扑上小腿，陆汀下意识甩开，听到“呜呜”哼声，心中陡然怔。是那只拉布拉多，他在烤全羊餐厅对面宠物店中买下来，送给孩子们做伴小狗。
它还活着。虽然瘦骨嶙峋，看不出半点原先白，但它还活着。
陆汀蹲下去，抱着它发会儿呆，又把它放上摩托踏板，护在自己双脚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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