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在此警署管事凯森警长。这位凯森辖区可以说是都城最大,从第四区废品山到堆满破烂平房人造人聚居区,再
陆汀眼泪忽然就干,流不出眼眶,连心里都不再有这个念头。他哭不下去。
他觉得非常恶心,险些就地呕吐。
“没有,您这样说,不是让更难受吗,”他饱含歉意地笑笑,把父亲扶起来,满脸体贴懂事,“补偿事情,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可以吗?”
随后他把父亲送走,行为举止都保持着得体稳重,流露少许脆弱,完全就是个优雅明理首脑之子在隐忍悲痛时应该有模样。再之后,陆汀和姐姐发小告别,驾着Aldebaran-b离开医院。
四点出头,天都快要亮,雨却又下起来,那栋悬浮七层建筑如只异形巨兽,陆汀毫无留恋地脱离它巨口,下方火山口幽深如万丈,雨落其上,黑也是绿,绿也是黑,欣古湖映不出他影子。
陆秉异按住他肩膀,让他坐回椅面,“小汀,你做没有错,她太痛苦。”
“你以前来看过吗,爸爸?”陆汀十指交叉起来,相互握紧。
肩上压力不是投影。
“看过。”陆秉异在他身前蹲下,腿脚本就不利索,显得十分吃力。
“嗯。”陆汀应道。他并不相信。他冷眼看着这个花白头发男人,联邦权力顶端,他越来越陌生父亲,个真实血肉之躯,还真是难得见,对他这样放低姿态。
陆汀却能清楚地看到现在自己,空空如也,丰富血肉早在某个刹那凋敝,只剩如同硬骨个念头:打太多针。
针杀死孩子,针杀死母亲。以后不会再打,它与流泪样,是懦弱,是亡羊补牢。不会再打。
他又想:即便只剩个,即便是个无药可救蠢货,也要找回爱人,杀死仇敌。
闭门不出状态持续几日,陆汀在Elnath里邓莫迟没能带走那些痕迹里待着,在毕宿五化验室里待着,也在靶场待,在菜园待。得益于Lucy坚守岗位,那些扦插菩提粗壮不少,他玫瑰也已经盛放,比预想中还要红,还要深,如同血。时间在平静中过去,许多猜想和个计划,在他脑海渐渐成型。
雨停那个早晨,陆汀摘支玫瑰,用胶布贴在Aldebaran-b操作台前凹槽里,来到撒克逊河边下层总警署。他身份又次提供莫大便捷,路绿灯,从不屑顾到觉得称心好用原来也不需要多久,陆汀在心中自嘲。
“知道她很痛苦,”陆汀又道,“所以也很痛苦。”
“想要什补偿?”陆秉异问。
补偿?陆汀以为自己听错,他瞪圆蓄着水光双眼,“是说拿她死,找您换什吗?”
陆秉异沉吟道:“薛聆意外有责任。”
“那个项目组,也会严查,按规惩罚。”陆秉异又说,抬眼抬出满眼角细纹,“今天咱们父子两个……今天就把话说开吧,儿子,知道有很多对不起你和薛聆地方,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现在说什也都太晚太晚。所以在其他方面都想给你最好。你需要什,爸爸都定会给你,定会支持你,现在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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