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反而让想起些过去事。”
陆汀愣愣,忽然噤声。
邓莫迟低下头,碾灭剩下半支香烟,“那些忘掉,现在都记得差不多,有点提示就会想起大串。”
“那是好事啊。”陆汀下意识打断,他竟害怕让邓莫迟继续说下去。
邓莫迟固然没有就此停下:“只有个人,还有和他相关事,全都是空白,”他手肘撑在膝盖上,左手握着右边夹板,“确定这个人存在,其他想很久,全都想不起来。”
“洗脑、电击、几个刺激神经基线测试,”邓莫迟坦然说道,“期间和你父亲有半小时独处时间,试着给他催眠,成功,就复制他虹膜、DNA、指纹、声纹。”
“不过十三分钟左右时候他就清醒,”邓莫迟又道,“是见过最难催眠人之,意志力非常强大。”
陆汀听懂,他也终于能够理解邓莫迟只身犯险目——把总统那些相关信息复制到手,以后进行机密破译等工作时候必然会少上许多麻烦,邓莫迟才不是那种做无用功冤大头。以陆汀现在立场,他也理应为这个突破感到庆幸、兴奋,可他还是脸难过表情。
“你还记得审讯时候,除爸之外其他人长什样吗?”他问道。
“记得。”
在门口等敲门?”陆汀看到玻璃门框上点血痕,同样高度,邓莫迟鼻尖上也有点没擦净。
那人把鼻子抵上门框发呆等待模样浮现眼前。
邓莫迟却伸出手:“要支。”
陆汀给他递烟,给他点火,看他大猫似眯眯眼,咬破烟卷里藏果味珠子。直到合上打火机盖,陆汀佯装镇定才停止。他跟着邓莫迟走向那圈写字台,堆积如山稿纸突然被拂下桌沿,哗啦啦掉地,邓莫迟清出块桌面,坐上左半边。
他看过来,均匀地吐出烟雾,好像有话要说。
“是这样啊。”陆汀低声道。
又次,两人陷入共同沉默,个低头个抬头,各自僵着视线不去相交,就这样持续好会儿。至少陆汀觉得这便是度秒如年,他灵魂被磨出窍,把他嘴紧紧捂住,也按
“以后也别忘,”陆汀入神地盯着地面稿纸上行难懂矩阵方程,其实他只是需要个定点去看,“抓到他们,给他们每个都来遍,不信折腾不出鼻血。”
“……”
“认真,”陆汀半转过身子,又开始盯邓莫迟睫毛,“说就早晚会做到。”
“洗脑没有奏效,也没有脑损伤。”
“但这个过程你得承认它就是非常痛苦。见过被那样审人,最后都是精神崩溃,七窍流血,各种功能紊乱,你不能因为坚持下来就说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
陆汀在裤腿上抹把手心汗,心领神会地在右半边空位坐定。
“流鼻血量都不大,也很容易止住,”邓莫迟慢慢地说,“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陆汀心说这是什逻辑,他瞪着那人闪烁烟头:“现在很想直接把你这支烟抢走。”
烟杆被藏到身体另侧,邓莫迟颇为无辜地侧目看他:“鼻血和烟没有关系。”
“那什有关系?”陆汀吸口气,用力按住自己眉骨,“昨天陆秉异审你,到底都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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