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陆汀花秒钟接受这个现实,花夜去下定决心。尽管他很愿意变成什东西,挂在邓莫迟身上,好让人永远不把他丢掉,烧成灰压缩进个小瓶子也行,但他用力地掐断这些肖想,只为重逢而开心。邓莫迟这温柔,这理智又清醒,他明明不想无理取闹。
可是他眼眶又次红,在那束专注如旧目光下,他开始慌不择言:“所以说还是做朋友啊,”他往后磨蹭着,想麻利点,直接跳下这张桌子,“再出去缓缓。”
邓莫迟
“……”有那瞬间,陆汀神情称得上惊恐。
邓莫迟却在他最惊恐时,安静地靠近,亲他嘴角口。
那是非常轻薄、干燥、隐晦个吻。就像人潮里次擦肩,没有产生温度,就结束。
但谁也不能说它并未发生。
“你有什感觉?”陆汀努力平复平复自己,问。
住他手,让他无法抬起手腕看看表,抑或探向身侧,去摸摸邓莫迟脊梁下愈来愈重呼吸。
“你为什不说?”邓莫迟突然道。
“啊?说什?”陆汀恍然立直腰杆。
邓莫迟还是那样前倾上身拄在自己膝盖上,但回过头,看他:“说那个人就是你。”
陆汀无疑是诧异,但他不自觉地翘着唇角,在笑:“所以你现在都记起来?们两个以前事?”
邓莫迟还是那样探究地看着他,实话实说:“没什特殊。”
陆汀差点口气没提上来,突然,他握着邓莫迟肩膀把人扑在桌面上,侧身翻,直接把重心坐上去,骑上那人腰。这是种不容反抗钳制,脸对着脸,两边都是乱堆稿纸、显示屏背板,直烘得人满头燥热,陆汀看到自己手已经先于意识垫在邓莫迟脑后,上身也像被线绳吊着似不敢往下压,怕碰到那人伤手。他好像是委顿、愤怒,也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另只空余手悬在半空,拳头终究是没落下去。
陆汀整个人都冻住,邓莫迟乌黑头发纠在他指缝,也漏出去,铺开在桌面上,顺滑如同液体。他却颓然退出,让邓莫迟枕回桌面,自己则抱起双臂,无措地别过脸,看什都刺痛。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想起邓莫迟不在时候,自己每天都妄想,找到堆那人东西把自己埋进去,但它们味道也会散开,就像记忆也是会散,年,两年,十年……他怕邓莫迟不回来,怕自己找不到,等到独自死去那天,他就变成具无法感同身受空壳。
但没想到这遗忘已经提前发生,却不在自己身上。
“没有。”
“……所以还是直觉啊。”看到邓莫迟缄口,陆汀嘴角还是翘着,好像时没来得及反应,但眼睫垂下去,“以前那些事……是这样想,如果告诉你,你听着,就像在听别人故事,读本第三人称书,对们两个意义都不大,你也不会感觉更好,突然丢给你个担子说它就该长你身上,谁都会觉得很奇怪吧,”如大梦初醒,他又笑笑,比方才松软,或者说是没精打采,“算。”
邓莫迟似乎认真琢磨番这话里意味,终于他也坐直:“但你身上有味道。”
“是,有,”陆汀攥紧五指,“然后你想说什?”
“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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