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先走，老大，你能不能什
都不想，”陆汀拉上邓莫迟
手腕，试着想把人拽动，“就像把大脑关机
样！”
邓莫迟却仍然处于混沌状态，别说移动，再说上句话对他来说都是艰难。脸颊和那两片总是鲜红薄唇也都失
血色，他困惑地、尽全力望着陆汀，好像这束视线交汇是防止他飘离世界最后根细线，“做不到，做不到，”他沙哑地说，“打晕，否则这儿所有都会烧干净！”
陆汀只觉得自己都快被逼得灵魂出窍，但他终究是没被那点小儿女心思困住，用老刑警教方法，他在邓莫迟颈后那节脊椎上稳而狠地捏，那人身体立刻软下来，往他身上倒，他就把人背起来，还要费力蹲下拎起电脑和手袋。怕邓莫迟滑下，他腰弓得很低，穿过火圈较低处，衣裳奇迹般没被点燃，但身后仍有火舌追赶。
跑到后来陆汀对空间感知已经模糊，甚至怀疑先知无法再进入昏迷邓莫迟，开始拿自己下手。好在，他听到两位朋友招呼声，又听到声炸响，亮光漏下来，是来自那间明亮歌剧厅吗？
他又看着邓莫迟被自己捆那几根吊绳拉进那片蛋黄似亮光。
就会完整地出现在全世界移动通讯设备上，“怎。你告诉怎。”陆汀只是这样说。
邓莫迟却不再出声，只是低着头，在他臂间止不住地颤抖。陆汀从未在这个人身上看到如此巨大绝望，而他们是相通，邓莫迟绝望像是张大网，准确地把陆汀卷入其中，他感觉到，怀里人尽全力想要挣脱什，却不是自己。
“靠！”何振声喊声从上方远远传来，“邓老弟，着火！就你旁边那个服务器，还坐着干什事儿办完赶紧跑啊，窟窿们马上就炸出来！”
陆汀猛地回神，也看到火光。原来烫不只是服务器，千万人记忆在燃烧，昏红空气已然笼罩他们。
“就让它烧吧，Lu。”邓莫迟却又恢复冷静，在他耳边这样说道。
随后，陆汀自己也被用钩子做支撑，半吊半爬地把自己弄上去，何振声打头阵，随身
“不对，你不是他。”陆汀窜起来，拎着邓莫迟领口也把人拽起，“你是先知吧，刚才发报告也是你控制他做，是吗？”他把邓莫迟抵在服务器上，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只能大声地、乱七八糟地吼，“有种你上身啊，你有病吧你阴魂不散，你赶紧给出来！”
陆汀无法确定这话有没有传到先知耳朵里，只看到邓莫迟眼睛明暗不定，像是想说话，又像是正在极力遏制失控语言。终于他开口：“先知，利用愤怒。”
“知道，你愤怒，所以那个狗屁大章鱼就突破防线……所以也着火对不对！”陆汀只想把人背在身上快跑，四周火焰正在聚集，连接，包围圈正在形成，舒锐恨铁不成钢大骂也在这时传入耳畔，说是门外已经堵人，至少二十个，正在准备爆破，他刚才留红外线纳米检测仪有显示。
“四十万五千九百二十二个死人，”邓莫迟仍然如同神游，慢慢地说，“全都能感觉到。”
陆汀怔住，死人有感觉是什，是绝望是愤怒还是不甘，难道这些此刻全都压在邓莫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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