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邓莫迟站起来。浪潮已然澎湃,这是他心湖,他固然可以主宰切,但在外面,他还有未竟事、未报仇、不能弄丢人——他必须回去!连接,仍然是连接,他想明白,这是他留存于世唯理由。什总统,什先知,还有什更高等文明?这自以为是切,把他踩做蝼蚁任何,全都去他吧,没有存在能把他校正!
他就是他,不需要在代号和姓名之间纠结,不归为任何族类,不效忠于任何事业。
所以他站起来。
带着身清醒,和完整记忆。
毯子上人
“哥哥,还是很喜欢你,”女孩也又次抱紧他脖颈,“很想带你起走,让你不要再犹豫,但是妈妈说不可以……”
“为什?”
“有人让你学会爱,这也是颗心部分,可他没有和们在起,”母亲站起来,拉着自己姑娘,看邓莫迟双眼中盛满哀伤和慈悲,“他还在你世界里面。”
“如果你直把自己困在这儿,就真会把他丢掉哦。”女孩认真地说。
腾地下,由坐到跪,邓莫迟跪直腰杆。
般漠然,他好像无处可去。
“但是妈妈现在很开心,你没有被她控制,因为你有颗真正心,”母亲还是那样充满慈爱和歉意地看他,又去捋他被血和汗黏在额前头发,“这颗心存在,也会让你遭受常人不必经历折磨。每次失去,都会把你潜能激发出更多,这是先知直监视你,想要看到交换,但这并不是你自己想要。”
“为什有颗心,”邓莫迟反问,“和你生下,到底是谁?”
“是地外……不能说是生物,是宇宙校正者,”母亲缓缓道,“是自由穿梭在各个维度文明,是也看不清存在。和起上去Omega们,死很多,也有很多生下死胎,你是唯个。”
“是神仙啊。”女孩忽闪着睫毛,傻傻地说。
可是母亲和妹妹却在他面前忽然变得透明,这就是时间作用下,粒子场最后消散吗?还有很多没来得及问清楚,可他要问吗?
“再见。”“再见哥哥!”她们挥着手,笑着说。
“再见,再见。”邓莫迟喃喃重复,这是他曾经来不及说话。
下秒,当眼前所有轮廓消失,邓莫迟感觉到膝下异常,绿湖正在融化,宇宙也在融化,无边无际浓黑正,bao雨般向下滴落……
这融化所有都足够把人压扁。
邓莫迟心中又感到悸痛。
倒不是因为突然引入脑海,对自己新种定义。母亲给出答案不能说在他猜想范围之外,这也不妨碍他继续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只是他又次清醒地意识到,会这样对自己说傻话人很少,他个也没有保护住。
到现在只有这样回光返照般面可见,可他也没什想说,可陆汀甚至不在其中。
“对不起。”他哑声道。
母亲轻轻摇摇头,女孩也去捂他嘴,“你已经做得很好,给你普通人血脉,你父亲……给你小小能力和太大责任,可你自己身体,你承受能力,都只比普通人强上点,和校正者是不样,”母亲顿顿,把两个孩子同搂入怀中,“你已经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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