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电视台已经被他心不在焉地换两圈,回到最初默认频道。又有老朋友出现在新闻里,舒锐已经赶在z.府之前,给SHOOPP召开单独发布会,公开表示,公司将拿出适量股份用以移民计划善后工作,无偿补助那些因此项目而失去成员家庭。具体补助条款将在官方给出数据之后进行明细。
陆汀不清楚这人是否跟自己父亲商量过,如果没有,这无异于给z.府拆台,意思是说,也觉得你们是骗子,所以来自费帮你们擦擦血。
他抬起眼,只见发小衣装光鲜,措辞文雅,毫无畏惧可言,在闪光灯下意气风发:“移民计划也用到不少本公司研发科技,对此是这样想,在人性退化威胁面前,科技和经济都应当对曾经行为负责,做出必要让步。”
新闻过后,SHOOPP老董事长舒培源,以及当届总统陆秉异恩怨情仇又被带出来,再看股市,SHOOPP领先在前,股价已经飙下午。
陆汀默默地旁观这切,再换台,又是重复消息,N死,N到底想干什,让们几位专家来分析分析。不真实感顿时汹涌上泛,陆汀又觉得自己身处幻境。可是为什,幻境里也只有他个,幻境也让他逃不开呢。
但现在看来,他又错。
陆汀关上窗户,坐倒在窗下。他靠着恒温墙壁,抱住双肩颤抖,久久地无法停下。他已经身处都城最高大厦之最高处,他身体很疼,很冷,他也不会飞,如果要走,只有向下这个选择。紧接着这条路也被堵死,这栋华美宅邸、高悬空中花园,把他牢牢地关起来。
晚餐是陆芷叫他出来吃。父亲不在,陆岸和新婚妻子也不在,桌佳肴只有姐弟两个沉默地面对,倒是有不少家仆贴着餐厅墙守圈,像是随时提防意外发生。之前他们也这样守在陆汀房间外面,陆汀早就发现。
当天晚上陆汀无法入睡,也没有助眠药品可吃,就这挨过去整夜。他把那台停摆石英钟修好,布谷鸟又会在每个整点钻出来,叫上两声,再把翅膀收回去,给他漫无边际时间画上节点。第二天早,他又次听到陆芷敲门声,在诸多人类和机器家仆众目睽睽之下,穿过走廊,坐回前夜桌边,面对又桌纯天然有机菜品。
“爸爸什时候回来?”陆汀问。
过到午夜,他持之以
“应该是明天。”陆芷观察着他情绪,把杯鲜红胡萝卜血橙汁倒进他玻璃杯里。
餐后陆汀又回到自己房间,拿盘三明治,表示午餐和晚餐都不出来。这很像高中生闹别扭举动,这也必然会引起屋外更多人监视——说不定他们正竖起耳朵贴着墙,随时听着屋里动静。但陆汀都无所谓,他没有别意思,只是不想见人而已。
不知怎,连和陆芷接触,都会让他觉得恐惧。
下午陆汀百无聊赖地开着电视,琢磨着挖地洞钻到下层可行性。在这点上他家也没有例外,使用楼层以下,都是大厦废弃空房,只要突破某个高度,最多下两层,他就自由。那现在缺就是工具,高效且安静工具,陆汀不是没有水滴石穿想法,只是时间不会等他。
从哪里找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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