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邓莫迟忽然直起身子,从机舱侧固定抽屉里拿出浸酒精毛巾,条塞给陆汀让他自己擦脸,又捡起陆汀空闲手,用另条帮他擦拭。
“他不能睡啊!”陆汀急,“现在全城肯定马上就要开始抓们,谁都不能睡!”
“那就让所有人都睡。”邓莫迟无所谓道,仍旧仔仔细细地擦着陆汀指缝间黏腻。
陆汀反应下,被脑海中弹出猜想惊惊。老天,他缓缓在自己脸上清理着,心中默念。只见途径大厦那些通明窗子,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成片地灭,路过街桥,摩托熄火停靠,撑伞行人也都倒在地上,也许过不多久整座都城还醒着就只剩那
“十五岁被印上,疼半个月。”邓莫迟看着前路。
陆汀右臂僵,手指也蜷蜷,“那个没关系,很喜欢。”
“没必要。”
“老大,你心疼?还是你觉得在犯蠢……”
“……”
,腿也悬空,直接把脏兮兮自己挂在人家身上。他在邓莫迟心跳外、味道中,不管不顾地开始大哭,铁锈味道是不同,不同于满地血,不同于那些被飞船压倒碎片,让他无比溃退同时又感觉到无比安全,腿眼看着就挂不住,双手也要往下滑,邓莫迟倒是淡定,托在他臀后往上捞,直接把他拦腰扛在左肩上面。
防止他再滑,他还用臂弯箍住他大腿,抬步往舱门走去。陆汀弓着背,脸朝下对着邓莫迟后腰,腿在人身前也不敢乱蹬,这副身体确不虚弱,支撑着他,没有任何犹疑和吃力,让他觉得自己像条折叠被子。
被子是可以柔软。
何振声已经收起机枪,把门让出来,陆汀被放在地上,双手顺势滑上邓莫迟脖颈,想搂住,不想撒开,却见那人往外退退,对着某处喊道:“你想让他好好活着,但你做让他想到死。”
陆汀又听到陆芷哭声。
陆汀跟得更紧些,没被牵着右手也去扯邓莫迟袖口,“可是标记没有。该怎证明是你呢,不想那孤零零,就死。”
邓莫迟脚步顿,他们已经到总控室,他拽着陆汀手腕把将人按在副驾驶上,“别再想死这件事,很烦。”他撑着两只扶手,把陆汀拢在身下,瞪下去。
陆汀见他皱眉,脑海里有关“死”字念头顿时灰飞烟灭,这是魔力吗?总之他见不得邓莫迟这样,双臂环上去,不想蹭脏邓莫迟颈后肌肤,就虚虚地搂,“对不起哦,保证不想,”心魂未定地,他又眼巴巴道,“老大,老大……”
邓莫迟似乎并没有消气。
何振声却突然弄出动静,从驾驶座上起来,声不吭就往外走。“他要去干嘛?”陆汀小声地问。
“但还是谢谢,”邓莫迟又道,“保重!”
不等陆汀再钻出脑袋看上两眼,邓莫迟就关上舱门。何振声已经回总控室,门关,飞船立时退出狼藉,贴着城市顶层疾行起来。
陆汀靠着墙,缓缓站起,“你都,知道,在想什干什,”他磕磕巴巴地说,“是那个球,让你更——”
“嗯,”邓莫迟牵上陆汀左手,领着人往总控室走,“手还疼吗?”
“不、不疼。”陆汀以为他说是旧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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