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不回声,只是摇头,有些笨拙地吻他嘴角。陆汀现在心里定很柔软,邓莫迟不用刻意去看也感觉得到,张开嘴,认真地去回吻他,邓莫迟自己也像是稍稍柔软下来。
然而这番宁静却没能持续多久,遥遥声巨响,舷窗透入光刹那间刺得人睁不开眼,LastShadow动力舱也传来异动,引擎纳米反应堆就像匹被拴住烈马,喷着响鼻要挣脱缰绳。两人腾地下爬坐起来,戴上防护目镜,看清光源正是远处那颗绿石。
它还在自分裂着,能量已然到达波峰,它就彻底地爆炸,站在陆汀位置甚至能看见那些迸溅几十米高光点,同时引发是连串猝不及防,地面震荡,风雪也在空中乱扑,在被陡然裂开那道地缝吞噬之前邓莫迟把飞船抬离地面。他秒秒地升空,这片荒野也跟着秒秒地崩溃,连山脉都无法再矗立,千米高度千年寿命,坍塌
让人索然无味答案。
肉体、思维、心理状态,这三根柱子立起个人,当它们高矮不,人就可悲,当它们有还保持着实体,寄托于普世价值观,有却举超越宇宙,好比普通猎人拿上雅典娜弓箭,那这个人大概就是个悲剧。
邓莫迟对此倒也没什所谓,他悲剧早就在按照剧本上演,听几遍,补完细节,他都能背下来,总是密缠周身信息此刻也难以压制,冲淡他自己拥有感知。之所以仍还站着,没有真坐下去,仅仅是因为他同时又在想另件事,就像在全黑矿井里抓到把银屑,他清楚地看到他生活到现在为止……早已不是成不变,他命也不再只是握在自己手中,坐下去,低垂下头,就是真认输。
而他被人看着,期待着,他需要活,更想活下去。
这两种想法就是这截然相反。能够同时思考不同问题大脑竟然也变成缺陷,就要把他撕成破碎千千万万。邓莫迟感觉不到冷,只感到头疼,天色已被完全浸染,他看什都是绿,梦境也晃荡,但这不对,他还是要活,不能逃不能死,也不能失手杀这切,这是他抓住第根木头,奋力想要挣扎,他终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趴在陆汀肩上。
两手被穿上陆汀皮手套,外套领子被拉到最高,陆汀恨不得把他整个包起,背着他跑得飞快。LastShadow已经在等着,陆汀把他抱上舱门,推进走廊,镶在门沿密封气压槽合上那秒,陆汀自己也躺倒在地。邓莫迟推着地面,往前蹭蹭,脸颊挨上陆汀大衣,听到剧烈呼吸,那块前襟比冰还要冷。
冷,就是这种感觉,邓莫迟又想起来。他排开混乱思绪,用力再去握陆汀手,那已经是冻僵温度。于是邓莫迟两只手握住它们,缓缓地揉搓,有些好笑,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冷热,却在试着帮别人取暖。
陆汀花好几分钟才把气喘匀,睁大眼,他望着邓莫迟笑,酒窝里雪早就化成水,小小鼻头被冻得通红,他翻过身子,把邓莫迟紧紧抱住。
“辛苦,老大,”他哑声道,“你刚才像入定样……把绿石头毁,你自己也很疼吧。”
“谢谢。”邓莫迟说,是不是差点把你也害死,他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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