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可以随意改变。至少,此时,在邓莫迟手中是。尤其当他已经没掩饰兴致,他不憎恨,不厌烦,只是不想被靠近。那些人拼尽力气却在倒退,怎也爬不上行刑台,退过街桥,街桥就断,退入大厦,大厦门就被封死。
最终这座“港口”变为孤港,四面雨海,只有座高台,其上具死尸,两人无言。
陆汀气喘吁吁地望着邓莫迟,在骤降真实、父亲死亡、末日预言,以及冰冷雨下,他在发抖。他所经历已经不少,可这回,齿间寒颤把还是把牙床压得发麻,可邓莫迟却在看着天空。这是城市太高位置,四面比肩灯光太少,雨中黑天片,陆汀看不出任何,可邓莫迟看很久。
有什会降临吗?在雨落时,还是雨停时,谁会来,会怎做。出去人有谁活吗?留下这些,又都会死吗?
两束目光终于在邓莫迟开口时交汇,四目相对。
丝神情,那些垃圾却全都停在雨中,断线般砸在人群上,陆汀枪战练出反应能力都只能意识到它们正向自己这边冲来,他正想问父亲话,还没来得及推着邓莫迟躲,就见它们停止,下落,如透明高墙拦截。
也不知邓莫迟是否因此分神,那颗悬停在空中子弹恢复它进程,无需几微妙,打穿陆秉异脖子。
鲜血是倒流雨,喷溅又泼在地上,陆汀那句话也仍未问出口。
是什呢,竟然忘。
因为太多。他问出爱,问不出你有没有过哪怕半点后悔,也问不出你自己这样,为什还要给别人去下“非人与否”判定。
“是要来。”他说,那双碧色眼睛亮得出奇,是晦暗中仅有两点鲜明,语气却是无比平和,好像现在这种状态,目力所及耳力所闻只剩下雨还有他和陆汀呼吸,便是他理想世界,“他们在通知。”
“爸爸!”只当父亲倒地时,陆汀靴底踩碎他身边落红水洼。
可陆秉异仍是不回答,就算他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还有力气给出些手势——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陆汀,就像是独自走完几万公里条长路,旦倒下,就只想躺着。路尽头有没有亲人,在路上,为速度和进程又失去多少个,早已不在他考虑内。对自己死亡,他是欣然接受,甚至不去捂捂自己喷血喉咙,就像方才他说自己接受审判,也不去摘下那颗停在半空朝向自己子弹。
是在等它。
陆汀无法蹲低,去拥抱抑或痛哭,他也不想笑,他只是帮父亲合上眼睛,也就着脏兮兮雨水,抹抹自己脸上迸溅那些。秘书最多还有分钟就会扑上来,在这之前,他还退后步,免得自己碍事。
台下人们则是千姿百态,总统在面前奇迹般被救,又眼睁睁变成死人,血喷几米高,同时,个总是带来神秘和恐慌“人”,也展示出他怪物面。大多数人哄而散地跑,包括寥寥特警中部分,也有人往前挤,媒体记者、N狂热粉丝、各种主义先锋……有人想冲上台挑战,有人想冲上台拥抱甚至跪拜,但都被邓莫迟拒之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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