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弟……”宋颂强作镇定,但脸色白可怕,纤长睫毛已经被泪水蕴出湿意,他向厉云行礼:“六殿下,此事必然有人想让福香楼开不下去,您请务必要找出凶手,还福香楼个清白。”
厉云拖着他手腕将人扶起,道:“此事只怕不会由负责,过来只是看看情况,其余还得交由其他*员处理。”
宋颂立刻道:“前几日那个卖老鼠药老头,他肯定不安好心,定然是同行……”
他这幅样子像极病急乱投医。
“大皇嫂。”厉云无奈道:“那老汉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走投无路才出来卖药,他女儿这两日还在医馆住着,大皇嫂不要胡思乱想,不如先回去,若有什要调查,定然会上府叨扰。”
宋颂急忙开始穿鞋,道:“快去备车。”
马车轱辘行到福香楼门前,宋颂略显仓皇从上面下来,白着脸走过去,已经有官兵封锁客栈,见到他便行个礼:“王妃金安,今日此地发生命案,可别冲撞您。”
“怎、怎回事啊?”宋颂眼圈都要红,他生精致无暇,被疯王硬是养出几分娇贵来,眼圈泛红样子分外惹人怜爱。刚刚接手福香楼不久就发生这样事情,官兵也挺能理解,道:“死人事关重大,已经通报大理寺,稍后就该来人,王妃要不还是回马车等消息吧。”
“到底是,是谁?”宋颂脸紧张,这福香楼都是贵人,万死是哪个*员……他眼泪在眼圈打转,官兵刚要开口,忽然听到阵急促马蹄声传来,宋颂惊惶抬头,看到个穿着盔甲男人将马停在眼前,他目光对上宋颂泪眼,牙齿狠狠磨磨,翻身下马快步走来,声音带着克制不住抖意:“儿……”
“付统领稍安勿躁,大理寺马上就来人。”
宋颂其实不太喜欢厉霄说他娇气,但当厉霄用那样温柔低沉而宠溺声音说出这两个字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要化。
他不敢再跟厉霄纠缠,也是真困,脸朝他胸前藏,很快就睡着。
第二天醒来,回忆昨天晚上,还像是做个梦。
躺在他身边男人忽然将他搂紧些,“颂儿累就好好在家休息吧,今日不要到处跑。”
“可……”
又阵马蹄声传来
付昭怎可能安住?!
他蓦然转头看向宋颂,宋颂浑身哆嗦下,缩起脑袋朝后方退去,看上去就是个文文弱弱娇公子,毫无攻击力。付昭蓦然转身,挥掌将面前两个官兵拍开:“滚开!”
“付统领!”
几个人齐齐跟进去。
厉云策马而来时候,正好看到宋颂身子晃晃,被身边小厮勉强扶住,他下马,快步走过来:“这大冷天,大皇嫂身子虚,先回去吧。”
“听话。”宋颂仰起泛着红晕脸朝他看眼,又收回眼神,低声道:“嗯。”
他可以休息,厉霄却不能。
他便起来陪厉霄起用早饭,然后去暖房看看生出来花,浇些水,又重新回到内室睡下,迷迷瞪瞪睡到下午,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王妃,王妃,您醒吗?”
宋颂陡然个激灵张开眼睛,撩开床帏道:“何事?”
齐好运道:“不好,福香楼出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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