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抖抖睫毛,咬着那颗蜜饯角,厉霄微微用力,将另半咬去,这才缓缓离开,但他们还是离很近。
宋颂知道自己应该要移开视线,但他这会儿好像被蛊惑,只会傻傻盯着厉霄眼睛,活像那里头藏着个勾子,或者是张网。
厉霄手指摩擦他唇角,喉结滚滚,空气里弥漫着微妙味道,就在这时,外头却忽然传来声音:“王爷,有人请王妃前去问话。”
宋颂立刻回过神,脸颊发烫道:“去看看。”
“本王陪你起。”厉霄起身拿衣服给他穿好,又用大氅把人裹着,还是不够,于是将那围脖也给他
查案宋颂暂时没有参与,他虽然是福香楼主人,但身份却十分尊贵,故而大理寺肯定要从跑堂和做饭审起。
宋颂这次匆匆出门没做好保暖措施,到家就得风寒,厉霄走进门时候,他正咳嗽个不停,男人从丫鬟手里端过药,朝他走过来,皱眉道:“为何不好好照顾身体?”
“楼里死人,怕都怕死,哪里还有闲工夫层层裹衣服。”他唇色苍白靠在床头,眼睛却闪着狡黠光,伸手道:“自己来吧。”
“不要乱动。”厉霄坐在床边,舀起勺药汤,吹吹,道:“风寒药,不会太苦。”
宋颂没什血色唇凑近瓷白勺子,汤汁进舌尖,眉头顿时皱起来,哪怕不哭,也好喝不到哪儿去。
,厉云喊声:“大皇兄。”
厉霄冲他点点头,伸手拉住宋颂手,道:“先上去。”
“可这酒楼是母亲……”
他话没说完,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仗着厉霄宠爱过于逾越,他擦擦眼泪,乖乖转身上马车。
坐在里面,他平静擦干净眼角泪珠儿,神情也已经不复慌乱。
厉霄笑笑,从侧小桌子上拿个蜜饯递过来,宋颂摇头道:“先口气喝,再吃。”
他伸手又要夺碗,却被厉霄再次躲开:“就那难喝?”
“自然难喝。”因为风寒,他声音有些哑,鼻子不通气,于是就带几分堵堵鼻音,听上去更像撒娇,厉霄眼神转深,哑声道:“有苦起吃,有难起扛。”
宋颂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含口汤药,欺身凑上来,喂药自然不止是喂药,宋颂将那汤汁吞咽下去,很快从唇腔传来战栗让他忘记药苦涩,直到碗药喂完,宋颂脸颊也染上红晕,唇也不复开始苍白。
他愣愣看着厉霄,后者取过手帕给他擦擦嘴角,朝他嘴里塞颗蜜饯,再次凑上来。
厉霄对厉云道:“此事也不便多说,你们好好办案,早日查出凶手给家属个交代。”
“下官,参见王爷。”酒楼里头传来动静,付昭通红着眼睛望着他,道:“此楼为王妃所管,前两日下官刚从王爷那里得支兵,想必这两件事拖不干系吧?”
厉霄眼神隐隐有几分森寒:“付统领,说话是要讲证据,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个朝廷命官应该做事。”
付昭嘴唇抖抖,厉霄头也不回上马,喝令:“回府!”
付昭攥紧拳头,厉云道声:“节哀。”便跟着其余人起走进去,付昭深吸口气,被手下人扶住,他道:“此事,决不能只听信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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