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纪小,但他们也都知道当今圣上有些疯疾,再去看小太子肿成猪蹄手,便忍不住阵同情。心道陛下果真疯子,居然对太子也下这重手,他扶着小太子坐下,又亲自给他研墨,道:“好在伤是左手,想必不耽误写字。”
“你就关心写不写字?”小太子生气道:“你是不是怕夫子又罚你?”
“怎会。”温睿虽然平日里因他顽劣受罚,但也不敢有怨言,毕竟太子身份尊贵,他道:“只是担心您今日若是文课不好,回去皇后要罚您。”
宋皇后罚人倒是温和多,他很少对孩子使用,bao
小太子惨叫声,声泪俱下喊:“父后救救!呜哇……父皇要打死!”
“啪——”又鞭子落下,伴随着声低喝:“闭嘴!”
小太子哭更厉害,他知道父皇心肠冷硬,只有父后说话他才会听点,他以往便是借着大哭引来父后注意力,然后就可以从父皇魔爪下逃脱,但今日却不知怎回事,直等到十鞭子下去,小手肿老高,父后也没有出现。
挨完打,武课还是得照上,上完之后,又得去上文课。
平日里厉霄忙碌,不会亲自管教他,武课老师御林军副统领,平日里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到底是陛下唯孩子,他们也担心会打出事来。就连那迂腐夫子大人,罚时候也都只是罚他伴读,当然,太子文课平日里都是由宋颂抽查,他是个温和人,厉盺倒是不怎怕他。
小皇子七岁那年,已经在父皇和父后□□下长成人人称赞小太子殿下,隐隐有皇室风骨,至少,在人前他是这样。
至于人后嘛……
“手伸出来。”
“错!儿臣发誓,明日定早起!”
“没有明日。”厉霄平静道:“手。”
今日之所以会被父皇逮住,纯粹原因就是父皇搞个突然袭击,来时候发现武课老师正在无奈字练功,他当即神色冷,亲自把撅着屁股睡得正香小太子从被子里揪出来,好生教训顿。
小太子回到课上,包子脸小伴读急忙跑过来:“太子殿下,您这是……”
“父皇打。”
伴读是当今丞相温成轩嫡长子温瑞,此人是厉霄手提拔上来,对他忠心耿耿,太子伴读自幼受父亲影响,自然对小太子也是忠心耿耿,他道:“臣命人去找药。”
“父皇说定要等到上完今日早课才能上药。”小太子忍着眼泪,小伴读当场有些懵,然后下意识缩缩脑袋。
厉盺哆哆嗦嗦把小手伸出来,啪声,细细小鞭抽在掌心,他当场没忍住掉下眼泪:“儿臣错,儿臣错,再也不敢。”
“朕早说过,君无戏言,你已经与武课老师约好时间,却让老师等你足足两个时辰,如此儿戏,日后怎堪大任?”
三鞭子下来,小太子手心已经出现清晰鞭痕,他努力用另只手抓着那只被打手,才勉强克制住缩回来冲动,哭泣道:“因为,因为昨日看书晚,才会晚起……”
“你以为你昨日半夜偷偷溜出寝宫去做什,朕会不知?”厉霄语气更冷几分:“这若换旁人,胆敢欺君,便是杀头之罪!”
说罢,又鞭子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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