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手……”
“快去。”
小太子见他神色认真,到底也不敢违背,只是心里越发委屈,“爹爹变。”
宋颂没有理他,他命人将药物收拾起来,起身走向前殿,目光落在伏在案上男人身上,眸子微微暗暗,他走过去,道:“陛下?”
厉霄半眯起眼睛朝他看过来,眼神短暂闪过抹阴郁,看到他之后,才道:“跟你告状?”
小太子瞬间如遭雷击,满脸不敢置信:“爹爹,您是不是不喜欢?”
“你已经七岁。”宋颂道:“你父皇如你这般大时候,你皇祖父已经给他准备小马驹,都开始学骑射。”
小太子扁着嘴:“爹爹是嫌弃儿臣?”
“不是嫌弃你。”宋颂温和道:“今年夏末,你就要满八岁,若再这般不学无术,可如何是好?”
“儿臣没有不学无术!”
力,除非忍无可忍,否则就是罚他不许睡觉,或者多罚抄几个词。小太子想到父后,眼泪又是阵无声流淌:“父后不爱,今日竟也不来救。”
讲课老夫子曾经也是厉霄老师,他看眼太子小猪蹄,今日便没有多为难他,还特别提前下课,好不容易忍着上完课,小太子立刻扁着嘴跑去找父后。
宋皇后这些年直跟陛下住在养心殿,没有挪动过,小太子跑进前殿,就下意识缩起脑袋,放轻脚步,偷偷摸摸朝里头瞧瞧,父皇正单手揉额,在看折子。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穿过院子跑到后殿,才哀哀唤:“爹爹,救救!要死掉!”
当年亲手栽种花如今已经长出人多高枝条,宋颂抬眼朝他看过来,看那小东西举着小猪蹄哭哭啼啼:“儿臣好可怜,父皇好狠心!”
“怪这些年太宠他。”宋颂跪在垫子上,道:“今日可是又头疼?”
“有点。”
那只手温柔按在他太阳穴,厉霄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朕就算谁都不认得,也会记得颂儿。”
“嗯。”宋颂笑下,眼睛却微微有些红。
这些日子厉霄经常头痛,按齐总管意思,厉霄头痛时候还会很,bao躁,有几次,他几乎觉得厉霄又要犯病,半个月前,宋颂因为睡得晚
“你日后是要继承大位。”
“谁稀罕那个大位?”小太子已经开始心生不满:“若继承大位要经历这般苦难,才不要呢!”
“你以为你锦衣玉食怎来?”
“反正有父皇和爹爹在。”
宋颂松开他,道:“去,到那边站着去。”
宋颂平日里也会去看他,以前厉盺受罚,他总是能及时赶到劝说,但这次却没有露面,厉盺以为他是没听说,声泪俱下把父皇控诉顿,却听他道:“过来上药吧。”
药肯定是要上,但心理创伤也定是要安慰,小太子伸出小手让他抹上药膏,见到他眉头微微皱起,便知道他是心疼,忙又卖惨:“儿臣挨打,还又去上早课,父皇说,明日还要儿臣带伤早起再去上武课……儿臣好疼呀,呜呜,您轻点儿。”
宋颂看向他,微微叹口气,取来纱布帮他包扎,道:“知道。”
小太子当场就懵;“您知道儿臣挨打?”
“他打你时候,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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