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
内侍也意识到自己说
什
，砰砰砰磕得更猛，脑袋都磕破，边磕边哭，口齿不清地求饶。
陆清则噗地呛到。
这蜀王当真满脑子都是下三路，这都什跟什，居然能把他和宁倦这小崽子联想到
起！
宁倦阴鸷地盯着地上
内侍，听到陆清则破功声音，恼怒地扭头看他：“你还笑？”
后头话音却越来越低，说不出口。
前头忽然响起道嗓音：“跟着朕，什？”
宁倦从阴影里走出来，半边脸掩在黑暗中。
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内侍脸色刷白，砰地跪到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果不其然，内侍从怀里掏出块和田白玉玉佩，附上条丝帛，上面写着几行字，外头没点灯，看不清具体写什。
“那位贵人说，这只是点小礼物，若是大人愿意收下，以后奇珍异宝，任君挑选。”
陆清则裹紧大氅，懒懒靠在柱子上，随手接过那块玉佩。
雕工精致，质地润泽，看就价值不菲。
他又捻起那条丝帛，眯着眼哼笑道：“行啊，
收下。”
冰。
陆清则体质极为畏寒，汤婆子冷下来后，好似把被窝里热意也全部吸走，手脚依旧像块冰，怎都焐不热。
这会儿整座宫城都静寂下来，鸦雀无声，陆清则冷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爬起来，抱着汤婆子，想出去找值夜内侍帮忙灌热水。
出门，正好撞上个内侍，瞧着有几分眼熟，是乾清宫里当差。
介于上辈子经历，陆清则养成副古井无波心态，泰山崩于前也色不改，别说是内侍，就是突然跳出个深宫鬼来也吓不着他。
陆清则立刻握拳抵唇：“咳，陛下，你准备怎处理？”
动静太大，这会儿值夜宫人纷纷赶来。
宁倦眼中浮动着杀气：“来人，将这不忠之仆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走到陆清则身边，重复：“宁琮说，跟着朕，什。”
那副姿态语气太过瘆人可怕，极具压迫感目光笼罩下来，全然不像这个年龄孩子能散发出来，内侍简直肝胆俱裂，哐哐狂磕头，不敢吱声。
宁倦平静地点下头：“看来你是想死。”
听出这声里杀意，在透顶恐惧之下，内侍脱口而出：“蜀王殿下说，跟着陛下，陛下是满足不陆大人！”
陆清则：“……”
内侍眼底鄙夷之色掠而过。
白日装得副清高模样，果然也是这般货色。
又听头顶传来声淡淡问话：“那位贵人还说什。”
听到他这个语气，内侍才感到有些不对，偷偷抬头看眼，对上目光如霜如雪，冷冷。
他冷汗不知不觉就冒出来，明明知道面前是个走三步都要喘喘病秧子，嘴唇却不知为何抖抖：“贵人说，陆大人跟着小……跟着陛下……”
他平淡注视着对方：“这位公公，大半夜不睡，跑到屋前来是想做什？”
内侍也没想到直接就和他撞上，吓好大跳，拼命比嘘：“陆大人、陆大人小点声，切莫让人听见！”
看他既不像来行刺，也不像是偷鸡摸狗，陆清则挑下眉。
内侍笑得谄媚：“奴婢是受贵人之托，来给您送点东西。”
陆清则隐约猜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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