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陛下点头名字,他也就只能跟着叫起来:“小、小雪用是最好药,现在已经好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它右爪和左翅都没有受伤,走起来却依旧瘸拐,也飞不起来。”
是不是之前受过训,所以有心理创伤?
陆清则揣测着走进鹰房,果然看到被驯鹰师放出来小雪,正瘸拐地
“按陛下所言,切从简。”卫鹤荣又心平气和下去,头也不抬,“安排人盯着,别做得太明显。”
“是!”
下面人准备得再快,也需要时间。
陆清则心里着急,不过他很清楚,宁倦已经把该说都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得急促。
趁着这几日,他多花点时间,去鹰房陪孤零零小雪。
几人思绪被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声音打断。
卫鹤荣扫眼面前这几人,生出点带蠢货疲惫——个两个,眼前蠢货还能管管,远在江右那个蠢货时看不住,更是蠢破天。
“小皇帝若是死,各路藩王,靖王蜀王还坐得住?”卫鹤荣依旧噙着笑,嗓音却很冷,“远在漠北掌领兵权武国公坐得住?”
众人心底霎时寒。
靖王蜀王俩人已经够麻烦,但这俩人加起来,还不够武国公人让他们害怕。
仗、安排多少人、带哪些人……堆杂务落下来,少说也要耽搁十天半月,宁倦听得眉尖蹙,淡淡道:“万事从简,尽快安排,朕不想铺张浪费。就交由卫首辅来安排吧。”
陛下想赶在母亲忌日前抵达——这个理由说出去,没有人敢说不是。
卫鹤荣坐于卫府书房中,眉梢微抬:“陛下当真说切交由来安排?”
他原本还有几分怀疑,等着看小皇帝后招,没想到小皇帝居然猝不及防地来这手,不免有点错愕。
竟敢将南下随行人员交由他安排,难道当真只是南下怀母去?
驯鹰师见陆清则来,连忙行礼:“太傅大人来。”
陆清则和善地朝他颔首:“小雪怎样?”
驯鹰师纠结下。
他还是觉得小雪这个名字,放在神俊桀骜海东青身上,简直有种侮辱感啊!
别人家海东青要叫“威武将军”“神威将军”……帝师大人这是什恶趣味啊。
武国公幼时丧父,兄长又前往边关,个人待在京城,太后见他可怜,将他接进宫里养大,待他极好。
大概也是因此,纵然对朝廷心灰意冷,武国公也没有直接反,仍旧驻守漠北多年,“忠”字刻在史家人骨血里。
若是龙椅上换个姓,焉知武国公不会直接杀回燕京,或干脆门户大开,将鞑子放进来?
以卫鹤荣对武国公解,开门放鞑子倒不至于,但史大将军必然会带上亲兵,夜奔千里,来京城取他首级。
众人静默下去,半晌,才有人讪讪道:“那……”
书房里还坐着京营指挥使樊炜、刑部尚书向志明等人,几人目光交汇,声音压低:“卫大人,不如,就趁这次机会……”
暗中做掉小皇帝。
这几年小皇帝似乎没以前听话,正好他身边那个病秧子也要跟着起走。
趁小皇帝还没彻底成长起来,换掉他,从宗族里抱个三岁小儿上来,岂不是更妙哉。
或者,干脆不做二不休,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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