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暗卫垂下脑袋。
南下带来几名太医,都是宁倦人,路上就根据病症秘密讨论过,但还没亲眼见过也束手无策,所以宁倦命十名暗卫先护送名太医过来。
要解决江右、让临安府人光明正大过来,还需要点时间。
宁倦略吸口气,谨记着陆清则说过话,声音平稳冷静:“让你们加紧搜寻人找到吗?”
暗卫头埋得更低:“尚未。”
走将近天,说不累是假,陆清则差不多是强弩之末,咬着剩下半张干硬饼子,咽两口,靠着边壁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宁倦心疼极,轻轻把他勾到自己怀里躺下,陆清则还没睡死过去,察觉到动静,迷糊地呢喃声:“饼……”
这声又把宁倦给逗笑,他把那半张饼又收起来放好,笑眯眯地道:“收起来,老师放心睡吧。”
脑袋枕着双腿肌肉韧实,并不柔软,但比靠在冷冰冰木壁上舒服多,陆清则侧侧头,呼吸逐渐均匀。
宁倦把外袍脱下给他盖上,想想,又伸手捂住他耳朵,才叫暗卫上来问话。
随时与他在起。
内心矛盾撕扯使得宁倦抿紧唇瓣,眉头紧蹙着,手上力道也不由加大些。
陆清则察觉到,还以为宁倦是害怕,心里琢磨着这孩子莫不是恐高,轻轻捏捏他手,以示安慰,趁着在处稍平坦地方暂歇脚时,扭过头,眼神温和,轻轻动动唇瓣,是句无声:别往下看。
宁倦怔下,意识到陆清则是误会,长睫低垂,露出个浅浅笑,点点头。
老师怎这好。
“再派人找,江浙、江右带,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人找出来。”
“是!”
宁倦低头看看陆清则,不悦:“小点声。”
“……是。”暗卫小小声。
飞快行驶路,
上来暗卫看都没敢看眼俩人姿势,垂头压低声音,将江右情况禀报:“大雨不休,赣江带多处地方决堤,灾民持续增加,有数万之众,死伤不计。”
宁倦眼底片冷沉:“还在决堤?江右地方官是死干净吗!”
“回主子,有几个县府知府意欲越级通报朝廷,被扣下折子关押起来,剩下零星几个,也心余力绌,功不补患,其余未受灾府县恐惧染疫,自发设关卡,拒收流民。”
宁倦皱下眉,即使恨不得把这群尸位素餐东西拖出来砍,也只能先按下冰冷杀意,问起当前最重要问题之:“陈太医对病疫可有对策?”
根据目前打探到消息,凡洪水过处,疫病遍染,染疫者起初不会出现症状,过几日后,才会慢慢出现畏寒、发热、腹泻等不同症状,随即浑身红疹、昏死过去,十有七死,幸存者不到三层,即使洪水没把人淹死,随之卷起疫病还会把人害死。
将近傍晚,众人才下山道。
提前来到江右暗卫早就候在山下,准备好马车和马匹以及新衣物。
过这道关卡,还要继续前进。
好在江右本地兵力没那充沛,不会在各个府县之间也设置关卡——江右要是有那充沛兵力,那此行大概就又多个问题。
陆清则和宁倦换浑身泥泞衣物,上马车,继续赶往集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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