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锭抵好几年俸禄……有这多金子,还当什官啊,回家享清福不好吗!”
巨大财富在前,不免有人起点心思,几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灿灿金子,心口怦怦直跳。
郑垚也盯着那箱子黄金,挣扎几秒,“嘭”地关上箱子,大马金刀地坐上去,冷冷道:“刚谁说不想当官?站出来,老子回去就革你职。”
“统计下,清点数量,老子心里大致有数,敢丢锭,剁你们狗头交给陛下!”
金锭从眼前消失,大伙儿讪讪地回过神来,想到此刻正坐镇集安府那位陛下,打寒颤,默默收起蠢蠢欲动心思:“是!”
旋即大摇大摆地踢开潘敬民家大门,在门房惊呼声里,带着人鱼贯而入:“锦衣卫办事,全部拿下!”
不出宁倦所料,潘敬民果然富得流油。
外面大水淹农田粮食,不仅受灾灾民挨饿,其他府普通百姓也因此节衣缩食,不敢多吃半碗饭,潘府宅子里却额外修建好几个新仓库,里面堆满药材与粮食。
明早就要施粥赈灾,但集安府粮食紧缺,支撑不几天,看到这些,郑垚嚯声,美滋滋地叫人全部搬出去准备带走。
检查完几个仓库,他又溜达到潘敬民私库,照样,bao力踹开,库房门打开,里面堆是满满当当箱子,看着朴实无华,也不知道装什。
回到灵山寺。
几位太医也是接到命令就出发,只是不及习武之人速度,晚郑垚小半天,随着百禁军从江浙赶来。
锦衣卫骑着马,在各府之间飞奔穿梭,寻来江右本地有名郎中,与太医商讨如何治疗病患,寻找治疫方子。
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去,混乱江右好像重新得到根主心骨,大大小小都围绕着宁倦转起来。
但出乎意料是,集安府官署里竟然空荡荡,没什存粮,干净得老鼠都不屑惠顾。
粮食和药材都被搬出去,准备带回集安府布施,那堆装满金锭箱子,则被郑垚压下消息,等回集安,便第时间拿着统计好清单报给宁倦。
宁倦随意扫眼,眉梢微抬:“哦?整数?”
郑垚猜出宁倦话外之意,干笑着道:“回陛下
郑垚上前两步,抽出腰间佩刀猛力劈,铁锁咔哒落地,他随意地掀开箱子,呼吸顿时滞住。
周围所有人齐齐吸口凉气。
竟然是箱子满满当当金锭!
众人都被满箱金灿灿晃眼,下意识地咽口唾沫,眼睛放光:“老大,这里面其他箱子里,不会也都是……”
“亲娘嘞,这辈子没见过这多金子。”
江右不得与外界往来多日,城内各大药铺所存药材,面对那庞大灾民数量,也完全不够看。
宁倦听完禁军汇报,薄薄眼皮掀掀,淡声道:“你们找错地方。”
两个时辰后,郑垚带着批锦衣卫,骑着快马浩浩荡荡进入洪都府,跟悍匪似,惹得民众不住地伸长脖子偷看。
郑垚得令,目标明确,来到洪都府最豪华那家府邸前,看眼匾额上“潘府”二字,冷笑声,伸手示意身边人递来把弓,搭箭拉弦,“夺”地箭,射穿匾额。
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潘”字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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