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阅江右往年水患记录,写份治水法子。”陆清则将手里叠着数张纸递到宁倦面前,“看看怎样。”
有着现代科学治水方法,对于江右水患成因与治理,陆清则心里颇有底,所以才会特地跟着过来。
洪水不治,流民不除,这才是根源,解决漫堤洪水,百姓才能安心回去耕种生活,重新建设家园,社会也会随之安定。
宁倦接过来翻开,陆清则归纳往年水患原因以及治理方案,又分析当下情况,言语简略,仅用张纸,但都十分精准,余下几张内容都是治水方案,还画简单示意图,条理清晰,透着股如他本人般矜淡冷静。
宁倦看着看着,嘴角便不自觉地噙笑:“老师写得很好,画得也好。”
宁倦瞥他:“朕有说话不算话时候?”
陆太傅果然是陛下味良药。
郑垚乐得差点笑出来,咧着嘴赶紧谢恩。
小崽子也知道给甜枣。
陆清则在旁边看着这幕,颇感欣慰,也没发表意见,等郑垚乐够,才开口问:“郑指挥使,可在潘敬民家中找到他与卫鹤荣来往信件?”
,弟兄们心为陛下办事,不可能做出偷窃之事,自然是整数。”
宁倦半眯着眼,盯着他看会儿。
郑垚低着头,仍能感受到那强烈凌厉视线,冷汗都被看出来,片晌,听到宁倦从鼻腔轻轻哼出声,似笑非笑:“是吗。”
声音听不出情绪,语意也很模糊。
这声回应活像落到半石头,郑垚正抓耳挠腮,门外就走进来个人,声线玉石般清冷,却浸着股淡淡温和:“统计郑指挥使带来粮食,恐怕还是支撑不到朝廷赈灾。”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从早上来到集安府后,陆清则连盏热茶都没来得及喝,见宁倦桌上有热茶,不客气地抄起来暖着手抿口,抬抬眼:“如何?”
宁倦又看遍,点头:“觉得可行,这就把集安代知府叫来。”
陆清则也没多留,又回去继续整备清点物资,离开时候,还把茶杯给顺走。
他走路不紧不慢,走会儿,就遇到被叫去面圣郁书荣,礼貌地冲他微微颔首。
郁书荣刚被放出牢,迎头照面就是堆繁杂事务,除知道陛下来,还
提到这个,郑垚嘴角抑制不住笑容就压下去,皱眉道:“翻遍,也没有,恐怕被藏到别地方,最糟情况就是已经被烧,不过就算烧来往信件,账本也不会烧。潘府上下连条狗都被押走,微臣会连夜讯问潘敬民。”
最后两句是对宁倦说。
宁倦“嗯”声:“下去办事吧。”
郑垚心情畅快地溜达出去,准备和兄弟们再去趟洪都府。
等郑垚离开,宁倦脸色才彻底缓和下来:“老师怎过来?”
顿顿,察觉到气氛不对,疑惑:“怎?”
救星来!
郑垚心里大喜。
那道笼罩在他身上恐怖视线果然下刻就移开,皇帝陛下声音甚至带笑意,翻脸堪比翻书:“郑指挥使在潘敬民家中,还查抄到二十万两黄金——起来吧,都辛苦,除这些黄金,潘敬民家里其他值钱物件,让你手下人随便拿。”
郑垚睁大眼:“随便拿?陛下是说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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