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担心被赶出去,赶紧爬上床似。
……怎越来越像个可怜巴巴小媳妇。
陆清则捏捏额角,拿着油灯走过去,借着灯光把床边驱蚊药包换新,才吹灯,放下纱帐,趁着月色躺下:“这边蚊虫颇多,陈太医药包似乎也不能全部防止,有没
可算是糊弄过去。
若是宁倦真把他带回临安,要他介绍介绍他“从小长大”地方,他总不能装失忆吧?
他对临安府那点书面解,恐怕还没过目不忘宁倦深,旁人他还能稀里糊涂地混过去,在宁倦面前露出马脚,可就收不回去。
小崽子机敏着呢。
虽然在教导宁倦过程中,陆清则有意无意地渗透些现代观念,但他是在宁倦三观已经初初形成时候相遇,再怎春风化雨,也不可能把个古代人扭转成时代弄潮儿,何况宁倦本身就是个性格略有偏执人。
这问题就大。
原著对小炮灰引线“陆清则”也就三言两语带过,哪儿介绍过生平过往,他这些年借用宁倦人查人,也不敢拿去查“陆清则”生平。
自己查自己,谁看都有鬼。
陆清则只能不动声色地靠旁敲侧击,从旁人那里解点原著陆清则设定,但原著陆清则高中后昙花现,死得太早,在京城没几个熟人,打探不出什。
唯些有点用处东西,还是从程文昂那里撬出来。
鹤荣这几年交集,但少往来书信,只得回头秘密将潘敬民押回京城,送往三司会审。”
陆清则大略翻完,也没发现账本有不妥之处,颔首道:“便多留他几日性命。”
账本到手,也算是解决潘敬民事。
宁倦心情畅快不少,半眯着眼,忍不住开始安排之后事:“等江右局势明朗些,们就把剩下烂摊子交给范兴言和郁书荣来处理,随即去江浙给母后祭扫番,再去老师家里看看。”
陆清则含笑听着前半段,本来还没觉得有什,甚至听到母后俩字,还颇为怜惜宁倦。
若是得知他其实是缕附身游魂……
这种事就算是现代人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古人。
感情再好,也得被抓去跳大神驱邪吧。
陆清则并不想被抓去驱邪,暗暗摇头,收好账本,又摸摸头发,天气太热,他散开这会儿,都干得差不多。
再抬头看,宁倦已经躺下,正等着他。
但说是同乡,临安府那大,程文昂与原著陆清则上京赶考前也没交集,解没深到那份上。
所以他哪儿知道原著陆清则在哪儿长大,都去过哪里,家在哪里,认识些什人!
陆清则想着想着,头开始隐隐作痛,温声打断宁倦话:“时候不早,有些困,果果,今晚要跟起睡吗?”
宁倦耳朵都竖起来似,眼睛亮:“要!”
看小皇帝注意力转移,开开心心地去整理床铺,陆清则长长地松口气。
直到听到最后句,才发现事情不妙。
家里?什家里?
平时在人前惜字如金少年陛下,在陆清则耳边还在不停叭叭:“到时候老师带去你从小长大地方转转吧,待回京,往后再想来临安,恐怕就没这容易。”
陆清则欲言又止:“……”
小皇帝莫不是要带他“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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