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将那些强硬手段加诸在陆清则身上,那就把段凌光翻个底朝天。
总能发现陆清则避而不谈秘密。
这件事,无论是出于私心嫉妒,还是其他什,他都必须查清楚。
郑垚许久没见宁倦发这大火,默默为陆清则祈祷两声,退下去。
门之隔屋内,陆清则也在陈小刀帮助下喝完药。
他话到嘴边,闭眼深呼吸几轮宁倦睁开眼,再次开口:“让徐恕来看看。”
长顺咽回话:“是。”
长顺人刚走,郑垚又过来:“陛下,按您吩咐,段凌光已经放走。”
宁倦薄薄眼皮掀:“上刑?”
“还没来得及,威逼恐吓他番,什也没说。”郑垚挠挠头,“微臣派人去找陆大人从前街坊邻居,以及段府附近百姓,都说不知道陆大人与段凌光认识。”
长顺守在门口,见宁倦出来,俯身关门时,偷偷往里瞥眼,瞅到陆清则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模样,顿时头皮发麻,低眉顺眼,不敢多看。
宁倦走到院子里,看不出喜怒:“去把陈小刀叫过来。”
陈小刀是陆清则身边人,宁倦也没有把他怎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若是敢动陈小刀,陆清则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给他个好脸色。
所以陈小刀只是被扣押住。
太适合被藏起来。
有那瞬间,他居然微妙地理解当年宁琮见到陆清则反应。
他和宁琮相比,似乎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宁倦垂下眼,遮住眼底炽烈,舀起勺药喂给陆清则。
陆清则喉咙咽下都生痛,脑子更是胀痛,感觉谁再戳下自己,就要不受控制地倒下。
不会儿,大半夜被从床上挖起来徐恕脸色不善地推门进屋,跟入无人之境似,毫不客气地拉
宁倦面无表情地揉碎把荷花:“再查,将段凌光生平每件事,从大到小,悉数翻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以陆清则性子,不可能和个刚认识人那亲近,还上人家画舫相谈甚欢。
方才他让人诈下陈小刀,陈小刀很机敏,虽然没问出什,却还是有点破绽,在听到段凌光名字时,表情有不同变化。
陆清则偷溜出去,是为见段凌光,与他私会。
段凌光有什特别?
他被关在屋子里,不知道陆清则怎样,急得满地乱转,被传唤后,跑着回到偏殿,见到宁倦挺拔身影,脚步才猛地顿住,头皮发麻地想要下跪。
宁倦不太耐烦,挥挥袖:“进去照看老师。”
陈小刀求之不得,呲溜下就钻进去。
长顺摸不清现在是个什发展,他只知道陛下回来时候快气疯。
不会真对陆大人用强吧?
甚至没力气再咳嗽和生气。
他感觉眼角处还是炙灼片,再次别开头,开口时气息不稳:“出去。”
看着他这副模样,宁倦喉结滚滚,忽然就气弱下来:“老师,先喂你喝药,等你喝药就出去。”
“自己喝。”今晚宁倦实在有点陌生,陆清则没看他,他需要缓缓,理理纷乱思绪,重复道,“出去。”
宁倦盯他阵,漆黑瞳仁里弥漫着某种情绪,最终还是点下头,放下药碗,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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