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跨进书房,慢吞吞走到书案边,瞅眼案头积累堆奏折,习惯性想要拿起,帮忙看看,手伸到半,指尖顿,还是收回去:“听长顺说,你这几日不眠不休,也要注意下身体。”
宁倦敏锐地注意到他细微动作,顿生不悦。
他知道陆清则只是习以为常地
陆清则不知道陈小刀是怎跟林溪说,陆府离皇城不远,他坐上马车,没等太久,就到宫门前,递出进宫牙牌。
禁军看过牙牌,立刻放行。
到乾清宫时,宁倦正在南书房里批折子。
从前宁倦名义上亲政,却被卫鹤荣压着,奏折都是先送去卫府,批阅过后,再送到宁倦面前,过残渣似,把处理过丢给宁倦。
此番他崭露头角,卫鹤荣自然不能再以少帝不懂事为由,做得这肆无忌惮,至少奏折大部分都送到宁倦面前。
陈小刀不太清楚这几人有多厉害,但他清楚侍卫领头“尤五”有多厉害——上次他冒冒失失地端着菜冲进来,脚下没防绊,差点连人带菜摔进池子里,尤五伸手,稳稳当当地连人带菜全部接住,功夫相当得。
陈小刀顿感放心:“那公子你今晚还回来吗?”
陆清则莫名有种要出门,被父母问“今晚留门吗”既视感,甩甩头把这个乱七八糟念头甩开,肃然:“自然要回来。”
总是留宿宫中,御史笔都要按不住。
陈小刀蹲在地上,嘀嘀咕咕:“怎感觉悬呢?您进宫,陛下还会放您回来?”
善意,俩人推拉通,林溪忍无可忍,飞快比划几个手语。
陈小刀蒙蒙地试探猜测,全部猜错。
林溪气鼓鼓地拉着他蹲下去,边在地上写字,边默默地比划着手语,教陈小刀认手语。
陆清则饶有兴致地观赏完拉扯全程,闷闷地笑声。
被陈小刀带着,林溪都没以前自闭,让这俩孩子闹腾,家里也热闹些。
但掌握国政事,比管理省政事要繁杂困难无数倍。
卫鹤荣故意丢来都是些麻烦折子。
卫党翘首以盼,暗中祈祷小皇帝只是花架子,对这些折子无从下手,解决不问题,最后丢回给内阁,大权便依旧能稳稳掌握于卫鹤荣手中。
不过他们期盼显然会落空。
听到长顺通报陆清则求见,埋首于政务中勤奋耕耘皇帝陛下惊喜抬头:“通报什?快让老师进来!”
陆清则戴上面具,不怎在意:“陛下还会拦不成?”
林溪眼神迷茫,不清楚这其中有什历史。
看着陆清则跨出院子清瘦背影,陈小刀转头道:“看见没?公子每次进宫,十回有八回都是这说,八回有四回被留在宫里。”
林溪这才晓得陈小刀那个诡异表情从何来,忍不住露出个笑。
陈小刀含泪鼓掌:“你笑你笑!陈小刀世英名,终于保住!”
说不定林溪能在武国公回京之前,再度开口呢?
陆清则起身,进屋自个儿换身衣裳,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面具:“进宫趟,小刀就不必送,陪林溪玩儿吧。”
陈小刀:“啊?那谁送您啊?”
陆清则:“尤五。”
陆府里几个侍卫都是宁倦精挑细选,平时并不会出来打扰陆清则,在内院扫洒干活儿也尤其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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