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怎茶里茶气?
陆清则越听越好笑,往他脑瓜上扇
宁倦笑笑,至少他清楚,陆清则吃软不吃硬。
但他目并不是让陆清则劳累,只是想让陆清则“拥有权力”,没有把话题接下去,转而问:“老师许久不来宫里看,突然过来,是有什事吧。”
话到最后,带几分寂寥叹息。
伴着那脸失落,活像是只被主人遗忘在家,以为自己被抛弃小狗。
陆清则听他幽幽怨怨,哭笑不得:“回京统共不到七日,哪有许久?怎说得像是寒窑苦等十八年,你是宁宝钏吗?”
宁倦喉结滚滚,句“那又如何”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其实再清楚不过,陆清则对权力没什欲望。
或者说,陆清则似乎对所有东西都没什欲望,生杀大权,金银珠宝,情情爱爱,都和他隔着层距离,当真似九天之上明月,唯有清辉洒在人间,想要用世俗手去触碰,却甚为遥远。
这是宁倦最惶恐点。
最可怕不是权欲熏心之人,而是没有欲望人,他想要将陆清则牢牢地按在身边辈子,却找不到什可以引诱陆清则留下来东西。
想帮自己忙,但想看便看,何必谨慎?
在江右处理公务时候,他们之间可不是这样。
宁倦勉强按捺着不高兴,没有显露在脸上,起身把陆清则推到自己座前,按着他坐下去,站在椅背后,两手撑在桌上,几乎是将陆清则圈在自己怀里,撒娇:“这群废物点心,芝麻大事也要上报,眼睛累得慌,老师也帮看看嘛。”
见皇帝陛下如此明目张胆,长顺看得眼角抽,使个眼色,让书房里伺候宫人都出去,自个儿也默不作声退到门口。
陆清则也有点不自在。
宁倦被叫宁宝钏也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
王宝钏与薛平贵是夫妻,老师这比喻……很难不让他开心。
宁倦越琢磨越喜滋滋,顺手拉过椅子坐下来,趴在陆清则身边,脑袋靠到他瘦弱肩上,再接再厉:“可是很想老师,无时无刻都在想。”
顿顿,他又低落道:“老师在家中,左有陈小刀,右有林溪,热闹非凡,恐怕都想不起吧,若不是今日有事,也不会来宫里看。不过老师能来顺便看看,也很高兴。”
“……”
只能拼命把自己觉得好东西都送到陆清则手上。
就比如皇帝这点权力。
他不止要月辉满身,他还要拥明月在怀。
宁倦低低道:“老师是不样。”
陆清则看看这浩浩荡荡工作量,又回头瞅眼少年眼底淡淡青黑,还是没能忍心不管:“把不重要都交给来处理吧。”
宁倦早就不是能被他抱在怀里念书瘦弱小孩儿,变得比他要高大挺拔,虽然只是按着桌子,没有直接接触,但少年体温贴着背脊,气息从耳侧拂过,让他有种被从背后抱着错觉。
这个姿势要说侵略感,倒也不强,但想要起身,也是不可能,退路都被堵死。
被推着坐到皇帝陛下书房正座上,陆清则颇感不妥,猜出宁倦是什意思,无奈道:“果果,朝廷奏本和省政事不同。”
同商量没问题,但让他来批奏折,就越界。
他可不想做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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