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鹤荣成为首辅后,除他之外,其余四位阁老,有三个都是卫党,剩下那个摇摆不定,鲜少发言。
他能稳住脚跟,已十分不易。
现在陆清
再怎不情愿,这是陛下下谕旨,公然违抗,反倒是给陆清则处置他们理由。
相比于其他卫党不情不愿,卫鹤荣反倒想得更多。
都逼得陆清则出面,看来小皇帝情况并不算好。
依昨日太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陆清则昨日进寝殿时,见到小皇帝表现也不似作伪。
那,暂时放权给陆清则又如何。
上面确是宁倦字迹——经过多年练习,陛下字已经从爬到站,算得上赏心悦目。
落款是许久以前,至少是在他们南下之前,寥寥几字,意思简单:若宁倦因任何缘故,暂时无法执掌大权时,由太傅陆清则摄政。
陆清则平静地接受群人投来各色目光,灼热,冰冷,恨不得他就地病死。
虽然他对当权臣没有丝兴趣,但现在宁倦得睡上几日,卫党又虎视眈眈,他至少得帮宁倦守着点好不容易夺来点权力。
许阁老年愈六十,乃是三代朝臣,是在座资历最老个,就算是崇安帝,不昏聩时候也会对他多三分尊敬。
昏迷第二日,暂时罢朝,大权似有若无地又旁落回内阁。
天下皆知,内阁现在是姓卫。
自小皇帝回京以来,内阁独掌多年大权又被分回去,许阁老不爽已久,几个阁老聚首在文渊阁议事,见冯阁老脸色紧绷着,他还来不及欣慰满意,便听到外面传来通传:“陆太傅到。”
许阁老顿时不悦地蹙起眉:“他来做什?”
这些年陆清则低调得很,大概是为配合宁倦,除非有急事应召,否则从不踏入,专心致志地当着他半死不活病秧子。
若是宁倦长久地那睡下去,或者命呜呼,又谁会在意个已经不会再醒来皇帝太傅?
况且陆清则就当真接得住这个大权?
卫鹤荣微微笑:“陛下有命,臣等自当遵守,辅助陆太傅执掌国事。”
“那,”陆清则与他视线对上,也弯弯唇,“就请诸位坐回去吧,今日奏疏,劳烦报上。”
见陆清则镇住从昨日起就不太安分卫党众,直静默不言冯阁老微微松口气。
所以他对宁倦信服陆清则,直很不服气。
凑近看清上面字,许阁老脸色立时沉下去:“若老朽有意见呢?”
陆清则轻飘飘地略去眼,嗓音里有不同往日寒冽:“不尊皇命,不敬天子,诏狱风冷,许阁老年事已高,应当也不想去体会。”
青年腰背笔挺,站在众老臣面前,分毫没有怯弱,不似往日低调沉默,隐隐显露锋芒,话中意思很明显,且不留情面。
其他人被震慑住,察觉到陆清则不是虚张声势,纷纷沉默下来。
陆清则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时,几位阁老面色各异。
许阁老打量着他,嗤道:“陆大人不好好在乾清宫照看着陛下,来这边做什?”
陆清则瞥他眼,没有多言,张开谕旨,嗓音凉淡:“奉陛下谕旨代行奏对,诸位若无意见,从今日起,切决策皆经由手。”
谕旨张开,先入目就是枚红印。
看清上面字,连卫鹤荣眉梢都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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