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耐心已经耗尽。
刚好他也到御医诊断可以“下地走路”时候,换身常服,
他吸口气:再忍忍。
结果隔日,陆清则天未完全亮便去文渊阁,又到大半夜也未归。
来传话侍卫低着头,感受着皇帝陛下冰凉视线,大气不敢喘:“陆大人说,他玩鸟丧志,让您不要等他。”
宁倦咔地捏断手里笔。
没趁陆清则不注意,宰那只破鸟,果然是个错误。
长顺偷摸瞅眼宁倦脸色,开始担忧宅子和金碗块儿飞:“……奴婢在。”
“去鹰房告诉老师,朕已经睡下,他可以回来。”
宁倦冷冷说完,甩袖回房。
长顺:“……”
可能是他错觉,他竟然从陛下身上看到丝委曲求全。
陆清则静默下,吩咐道:“去鹰房。”
几个侍卫傻眼:“啊?”
陆清则姿态从容优雅地钻进轿辇中,薄唇动动,冷静地吐出四个字:“去遛鸟。”
等轿辇去往鹰房时,宁倦也收到侍卫传话:“回陛下,陆大人说,让您先休息,不必等他,他去鹰房,遛、遛鸟。”
宁倦:“……”
他在外面点点拔掉卫鹤荣羽翼上羽毛,让卫鹤荣吃痛同时,将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这样徐恕也能安全些。
至于卫鹤荣关键性证据,就看徐恕。
低着头坐太久,陆清则起身时,眼前猛然黑,差点跌倒回座上,面具下露出唇瓣都有些苍白起来。
周围几个侍卫吓跳,冲上来想扶,陆清则按着桌子,摆摆手,闭上眸子缓两瞬,慢慢走出文渊阁。
等着接陆清则回乾清宫轿辇早就在外面候着。
是他那晚上表现太过明显?
还是做得太过分?
可是他都没把陆清则按在床上剥光,怎就算过分?
这才哪到哪。
第三日,陆清则依旧大早离开,天黑也不回来。
长顺跑来传话后,陆清则又拖会儿,才施施然与小雪道别,回到乾清宫。
旋即径直走向昨晚暂歇暖阁,没打算去宁倦寝殿。
长顺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不对,这俩位气氛实在太怪异,他绞尽脑汁,跟在陆清则身后,想帮皇帝陛下多说两句话,却又感觉插不进去。
陛下和陆大人间氛围,着实让人无法落足。
宁倦靠在窗边,没什表情地看着陆清则趁着月色回到乾清宫,绕着他寝殿走。
行吧,遛吧。
害羞老师真可爱。
看在昨晚份上,宁倦唇角带点笑,决定再多点耐心与贴心,由着陆清则去鹰房看鸟,准备等会儿再和陆清则坐下来,好好就昨晚事说说。
然而左等右等,陆清则仿佛被那只破鸟迷心智,直没回来。
宁倦额角青筋直跳,忍气吞声等许久,冷声叫:“顺子。”
宁倦成天黏黏糊糊,能忍着不派人来催他回去,已经算不错。
但是陆清则目前并不想见到宁倦。
出宫是不好出宫,现在无论朝堂内外,都盛传他和宁倦师生情深,皇帝陛下甚至都让他暂代大权。
他近几日直住在乾清宫也无人不晓,眼下宁倦“身体还没好”呢,他要是离开,必然会多余引来底下人无数揣测。
别人怎想无所谓,卫鹤荣不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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