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个人待在卫府内院,难免危险重重。
这个异母弟弟亡妻,也有个弟弟,与彼时还是洪都府知府鲁威有过……不正当关系。
陆清则静默下,为本朝盛行不衰南风感到费解秒,循着那个日期,继续查下去。
潘敬民账册上,有关卫鹤荣记录,八成早在他们下江南时,就被知晓他们目卫鹤荣抹消痕迹,陆清则和宁倦离开京城数月,他甚至可以十分从容。
但循着这笔笔记录,以及账册上曾有过交汇关系,就算抓不住卫鹤荣,也能根据重重关系,抓到其他人。
鲁威调任回京城后不久,将看似与他毫无关系焦焕调到山东知府。
就不再做声。
侍卫:“……”
陛下吩咐他这说,他说。
但似乎没什用,陆大人反应好冷淡啊!
陆清则背着手,缓缓转两圈,舒展下身体,没等太久,需要东西就送上来。
有那几瞬,仿佛师生关系都错位,被抹平化淡。
陆清则心湖被无端石子打乱,干脆便抛却所有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务之中。
天色渐晚,几位阁老大多上年纪,实在卷不过年轻人,先后离开。
卫鹤荣是最早离开,大概是心系卫樵,冯阁老是最后走,为和陆清则这个同为保皇党队友,进行点秘密队内语音交流,询问询问皇帝陛下情况。
待人都走光,陆清则也翻完面前两堆小山似奏本,提笔写张小纸条,递给侍立在旁侍卫:“帮找找这些卷宗,全部带来。”
又几年后,在吏部助推之下,焦焕升官发财,擢为江右布政使。
这期间,与他有过关系那个男子名字,出现在潘敬民和焦焕账册上,只是这个名字看起来微不起眼,且人在几年前就病死,才没被注意过。
翻完这厚厚卷宗,陆清则揉揉发胀太阳穴,又写张纸条,递给侍卫:“劳烦交给郑指挥使,让他直接派人,去拿到这几人账本。”
确定好人选范围,直接开干吧。
盯着卫府人来报,昨日夜里,辆遮得严严实实马车进入卫府,想必里面人就是徐恕。
卷宗上是江右派系*员生平、家中情况,以及吏部各官生平,上面都是密密麻麻小字,陆清则坐下来,眯着眼耐心翻着,果然找到几条有所交汇线索。
鲁威曾在江右洪都府当过几年知府,那时候江右布政使焦焕,还只是个小小县令。
焦焕此人,极为弱气,被抓到后,被提审,就两眼白,当场吓晕,弄得郑垚气得恨不得刮他两层皮,着实懦弱无能,完全依附潘敬民而存在。
先前锦衣卫调查焦焕,没查出什,便以为他是潘敬民人。
现在翻翻时间交汇线,陆清则方才发现,焦焕有个异母弟弟。
侍卫领命,揣着小纸条,转身离去。
等待空隙,陆清则站起身活动下筋骨,犹疑片刻,还是转头问:“陛下今日怎样?”
现在还在文渊阁里候着都是宁倦人,否则宁倦也不会放他在这儿待着。
听陆清则问起,侍卫立刻肃然道:“陛下头疼无力,卧床日,希望您能尽快回去。”
“……”陆清则又不傻,轻描淡写地回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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