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进出后宫”“骄横无礼不尊礼数”“有结党营私之嫌”“不事早朝”“德不配位”等等帽子顶接顶扣下来。
言官盯紧陆清则可以随意进出后宫,且能在宫里坐御驾这两点,痛痛
他是皇帝,想要自己拿。
这是陆清则教他。
去过宫里次后,陆清则连多日未再进宫。
顺便淡淡吩咐陈小刀,不用再每日端药来给他喝。
陈小刀担心陆清则身体,嘀嘀咕咕,不太乐意,怀疑陆清则就是又嫌药苦,不肯喝药,瞧他屋里那盆盆栽,都被浇成什样。
剔除这段师生关系,他们是什?
君臣。
陆清则唇角抿得有些发白,那些藉由师生关系带来安全感骤然被抽空大半。
但他只是点下头:“明白。”
旋即推开宁倦手,拉开门走出去。
宁倦吐出他要求:“往后不要再叫小名。”
从他明白自己心意后,从陆清则嘴里叫出来“果果”这个称呼,带来就不再是单纯亲昵,而是刺耳。
这个小名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陆清则在把他当做个小孩儿在看待。
要从这段师生关系里爬出去,至少他得让陆清则先明白,他不是小孩子。
陆清则都做好毫不留情训斥准备,听到这个要求,差点出口话堵在喉间,不上不下地呛得慌。
嗓音有些喑哑:“长大。”
不是那个需要被握着手教写字小孩儿。
陆清则抿抿唇,垂下眸光,等待他下句话。
“之前们打赌,赢,你说,愿赌服输。”宁倦低声道,“现在要提出要求。”
陆清则眼皮跳得更快。
话还没出口,被陆清则微笑着看两眼,陈小刀就咽下话,不敢再哔哔。
总觉得公子眼里好像带着杀气。
陆清则依旧很少出门,态度低调,但他身份不允许他低调。
京中风云没个消停,动国子监,等于动京中高门大户利益,让女子入学更是让许多人不满,弹劾陆清则奏本下多不少。
甚至连从前站在陆清则这边御史,也有不少转风向。
宁倦望着他离去身影。
重阳当日,他其实是准备擒住剩余卫党,就去找陆清则,明明白白地袒露切,让陆清则不能再装傻充愣。
没想到陆清则会被樊炜劫走,风寒加重,烧得厉害,他紧紧抱着陆清则守整夜,忍不住想起在江右那次。
最后顾忌陆清则身体不好,还是按捺住性子,没有在得权之后立刻行动,给陆清则时间去想明白。
但他心里清楚,他再怎宽容,也不能容忍陆清则拒绝。
改称呼吗?
当初红着小脸让他叫小名是宁倦,现在堵着他不让走,让他改掉这个称呼也是宁倦。
这个称呼像条纽带,连接着他们之间稳定师生关系,无疑是很特殊——个帝王,愿意被老师称呼小名,淡去君臣关系。
这与历代帝师与帝王之间,也是有别。
而现在宁倦似乎想要掀翻这个关系。
要求?
宁倦若是敢提出什不该提,他现在就把他丢外头池子里去凉快凉快!去他君臣!
宁倦问:“怀雪,你还守约吗?”
陆清则静静:“你说。”
“要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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