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两辈子受到刺激都没今天大,攥紧拳头,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自己养大崽,现在只是在叛逆期,他不能冲动。
如此反复几轮,呼吸才平稳下来,陆清则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还当是你老师吗?”
身后阵静默。
半晌,陆清则听到宁倦低声叫:“怀雪。”
陆清则睫毛颤,藏于袖下握着拳头又紧紧。
昨晚他只喝半碗药,所以意识还剩分清醒,能够察觉到。
那他之前每晚乖乖喝药时候,又是个什情状?
这兔崽子难不成每晚都爬上他床来?!
堂堂国之君……还是他学生!
陆清则想想就有些难以平复心绪,只想拧开宁倦脑袋,看看里面装都是些什,深吸口气,才忍住弑君冲动:“微臣告退。”
陆清则语气很自然,听起来也不过是师生之间再寻常不过关心问话。
宁倦眉梢却扬扬,跟头嗅着腥味狼般,瞬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眼眸微眯:“自然睡得很好,怎,老师梦到什吗?”
陆清则很难界定这话里含义究竟为何,不着痕迹地退后步,凉凉地道:“没什,就是梦到被恶犬咬口。”
疑似被骂成狗宁倦却笑:“嗯?那只恶犬咬老师哪里?”
他察觉到陆清则退后,步步紧逼,朝前迈去,盯着他紧抿着、形状优美嘴唇,笑道:“老师说出来,给你做主。”
下,有些不解:“为何?”
“秦远安是为放卫樵自由,才听信樊炜谗言,同来劫。”陆清则垂下眼帘,“只是以己度人罢,若也……”
顿顿,他摇头道:“不该说这些,陛下不必被话影响。”
宁倦却明白他意思。
若易地而处,陆清则是卫樵处境,他也会像秦远安那样去救陆清则,这是毋庸置疑——但他不是秦远安,陆清则也不是卫樵。
每次被宁倦叫自己字,他总会有种没来由心里紧感觉。
少年
他折身就想离开,还没拉开门,“啪”地声,宁倦仗着身高腿长,按住门。
身后贴来少年灼热气息:“老师在躲什?”
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时候,宁倦又拔高许多。
陆清则冷冷道:“什也没躲,只是想让你清醒点。”
“清醒?”宁倦咀嚼着这两个字,盯着陆清则白皙后颈磨磨牙,“有什地方糊涂,老师不如给指点迷津?”
陆清则:“……”
这趟进宫还是有收获,至少他得出结论。
变态不是他,是这狗崽子。
不,小狗是很听话。
面前这是头藏着尾巴,在他面前装狗狼。
这个类比没有存在可能。
宁倦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陆清则说会儿话,苍白唇瓣显得有些干燥,将桌上茶盏抄起来递过去,怏怏不乐:“老师好不容易来趟宫里,谈不是公事,就是别人,就没有其他对说吗?”
面前少年穿着衮服,戴着冕旒,削减身上少年气,威仪而尊贵。
是陆清则想象中帝王。
他斟酌片刻,还是缓缓开口问:“果果,之前听长顺说,寝宫里安息香很少点,你入眠难又觉浅,最近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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