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容风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时不时就会有人前来供奉。
陆清则先给大将军上两炷香,又烧点纸,才拍酒坛泥封,笑道:“大将军,来给你送酒。”
春寒料峭,微寒春风拂来,醇厚酒香弥漫四溢,仿佛史大将军当真在品尝这碗酒。
“当年您选择相信陛下,若您天有灵,见到如今大齐样子,想必也不会失望自己选择。”
陆清则举起酒坛,抬将酒洒在墓穴旁侧,又拍开另坛酒,请史大将军饮过:“虽没有漠北酒烈,但也是精挑细选陈年佳酿。”
他教宁倦那几年,宁倦确很听他话,但实际上,宁倦内在性格并未因他有太大改变,只是很善于在他面前伪装,导致他以为宁倦当真很无害。
明明就是头缩起爪子、藏起獠牙,在他面前装无辜可怜小狗狼。
观察来来往往过客几日后,陆清则成功等来两个准备混进京城小乞丐。
他买些吃,戴着斗笠,请这两个小乞丐吃顿饱饭,又给他们几两碎银,温和地吩咐点事:“……可以做到吗?”
两个小乞丐难得吃饱饭,见还有银子拿,自然忙不迭点头:“能能,这位爷您放心,没有们传不开话!”
气大伤,大概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力气再蹦跶起来,进犯大齐边境。
京城附近小民谈起国家大事,可比其他地方要头头是道得多。
陆清则每天下来喝喝茶,听客栈里过客闲谈这些,颇感有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也引得番争议,陛下在朝中设置女官位置,任用位女官。
这可是大齐建朝以来第位女官。
说完,他慢吞吞地起身:“息策成长让很吃惊,不过您应该知道得比早,若是有机会,也想再见见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该回去,下次再来,不知道得何时。”
他又说会儿话,才离开墓穴前,慢慢往客栈走。
清明时节,到这附近祭拜之人不少,路上偶尔遇到人,对方瞥他眼,也不会太多在意。
在钱明明手法之下,陆清则现在顶着张只算得上是清秀脸,身青衣也甚是普通,顶多是气质不错,并不惹眼。
陆清则琢磨着,不如再多待两日,等那两个小乞丐将话传开,他看
陆清则含笑颔首。
他还是不太放心宁琮养那些私兵,按着宁倦脾气,若是发现宁琮不对劲,早就出手,怎会任由宁琮继续膨胀。
这个时代局限之,便是信息难以流通,他担心等到宁琮当真造反,消息才能送到宁倦案头上。
借着这些小乞丐口,将宁琮事传入京城,总能先引起些警惕。
等待这几日,热闹郊外踏青人也没那多,陆清则请钱明明给自己易容番,独自拎着两罐酒,去史大将军衣冠冢前。
陆清则当初让女子入学,被儒生指着鼻梁痛骂,觉得这是在败坏风气,罄竹难书,但在国子监时,这位女官策论考试都是第,堵住不少人口。
因着这件事,最近京城十分热闹。
陆清则倒不觉得宁倦是受他影响,才选用女子为官。
皇帝陛下八成是单纯地觉得,此人能用,那便用。
这也是陆清则离开京城之后才发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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