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却没继续说什,冲着外头沉冷威严地道:“将药放门口,所有人回避。”
察觉到他醒来,宁倦低下头:“怀雪。”
“你怎没去上朝?”陆清则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今日旬休,不必上朝。”宁倦眼底浮着淡淡青黑,拂开他鬓边乱发,“放心,不会当昏君。”
陆清则无言下,抬眸看他脸色依旧是渗着冷汗苍白,皱下眉:“你不会整夜都没睡吧,头还在疼?”
就知道不喝药不行。
所以即使侵占念头疯狂叫嚣着,他也还是压下那股欲念,手指发着抖抚抚陆清则脸庞,意图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
宁倦嗓音发哑:“怀雪,并紧腿。”
……
切结束时候,陆清则仍然感觉自己像是疯。
他怎就答应宁倦,还是那种……要求。
下午才又伤到过宁倦,再拒绝话他会不会更伤心?
可他若是答应话,这段关系不就更混乱吗。
宁倦还在喃喃地叫着他。
陆清则感觉自己像是发身汗,脑子被忽冷忽热地影响到,竟然松口,声音细若蚊呐:“你想怎帮?”
宁倦听力极为敏锐,将这句话捕捉得清清楚楚,眼神瞬间亮得让人不敢直视,急切地问:“老师真愿意帮?”
是药。”
“你是。”宁倦蛮横又独断地肯定,“你就是。”
陆清则阵无言。
宁倦又低下头来,像只受伤疼痛大狗,想要得到抚慰,喃喃道:“老师,帮帮好不好?”
陆清则清晰地能感知到,宁倦想让他“帮”什。
什他是药……情话能当药喝吗!
他推开宁倦,才发觉自己满身汗和其他……东西,想离开又不好离开,顿时很想立刻沐浴。
宁倦脑袋确实还在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疼得像是有什拿锥子在下下地凿。
看陆清则满身不自在样子,他忍不住低笑声。
陆清则被他笑得有点恼。
可能是屋内太过昏暗,将他神智也搅合得不甚清晰吧。
眼皮疲惫地黏合在起前,他模模糊糊地想。
他任由宁倦抱着自己,在满床狼藉之中,相拥着起睡过去。
隔天醒来时候,天色昏蒙蒙亮着,晨光将泄未泄。
陆清则醒好会儿神,才意识到宁倦居然还在他身边。
陆清则忍不住别开头,又被捧着脸颊,转回来,直面那道目光。
话都放出去,陆清则只能硬着头皮道:“……用手帮你?”
宁倦兴奋得恨不能舔遍陆清则全身,但陆清则能答应帮他,已经大大地出乎他意料,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做得太过。
万把陆清则吓跑,那就得不偿失。
他不敢想象,若是陆清则再次从他身边逃离,他会变成什样子。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那次,宁倦假戏真做中毒,清毒时徐恕开个虎狼药,半夜他被惊醒,最后被宁倦哄着用手帮忙……
现在回想下,这兔崽子,显然是故意。
陆清则耳根热烫,方才冷静下来脑子里又有些乱。
宁倦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吗?噩梦缠身,头疼欲裂,听他话里意思,他经常梦到过他,却不曾得以接近。
他现在那疼,又很难受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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