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给宁倦五彩绳,在江右时写治水方案,他从前写奏本,随手写几句词,甚至是穿过衣裳……零零碎碎,归类明确。
有点变态,还有点感动。
陆清则默默想。
宁倦从后面慢慢地将他搂进怀里,指尖眷恋地轻轻摩挲着他后颈上咬痕,低声道:“你走之后,就只剩这些东西。”
很多次,他都把自己关在这间暗室里。
宁倦抿着唇,不喝茶,心里有点委屈,伸出三根手指:“三件。”
离开三年,三个生辰,三件礼物。
陆清则顿时失语。
宁倦似乎当真有些醉,不然也不会做出这幼稚举动,他巴不得在陆清则眼里他成熟稳重又顶天立地。
看陆清则不说话,宁倦更委屈,忽然拉着他,站起身:“带你去看个地方。”
这种东西若是给鞑靼拿到,大齐不就得被按着打?
“此事重大,不宜声张,”宁倦缓声道,“会多留他们几日,调查清楚。”
陆清则点点头,看他说完,就蹙蹙眉,难耐地闭上眼,撑着额角靠在桌上,英俊非凡面容因为喝太多酒微微发红,眉尖微蹙着,不太舒服样子——方才喝那堆酒不是白喝。
陆清则看得有点心疼,倒杯茶推过去,调侃道:“陛下,你真是过个生辰都不得安生。”
宁倦明明闭着眼,却精准地抓住陆清则手,抬眸看过来,眼神因为些微朦胧醉意,显得有些湿润,像只乖巧大狗,讨要自己奖励:“怀雪,生辰礼物呢?”
已经得到回禀,派人暗中调查。
陆清则想告诉宁倦那些鞑靼语,但场合也不对,只能按捺会儿,暗示他几下。
宁倦看出他有话想说,便借口醒酒,跟着陆清则暂且离席,走进乾清宫暖阁里。
进屋子,只有两人,陆清则语气飞快:“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认识人,而且会说鞑靼语。你寻个会说鞑靼语人来,将那些发音重复遍。”
宁倦方才在席间喝许多酒,确实有点难受,坐着缓下,听陆清则这说,嘴角勾勾:“懂,怀雪直接说吧。”
陆清则见他半醉着,走路也还稳当,不像是会胡来样子,便由着他拉着自己,钻出暖阁,走到间小耳房前,推门而入。
耳房里倒是没什,陆清则正疑惑,就见宁倦不知道拧动下什,耳房墙壁便哐哐动起来——里面竟然有个暗室。
走进去,陆清则不免震愕。
这耳房暗室里,是排排架子,上面放满东西。
全部是与他有关东西。
所有人都献上生辰礼物,奇珍异宝,价值连城。
但他要是陆清则礼物。
哪怕陆清则只是在地上捡朵花、摘根草给他,那也是陆清则送,他也开心。
陆清则愣下:“不是给你写副字吗?”
他现在吃穿用度,都是宁倦,能拿得出手也就这些。
好嘛,三年不见,你还偷偷修习小语种啊?
陆清则心里肯定下皇帝陛下学习能力,将他听到发音慢慢地重复遍,尽量不出错。
宁倦听完,眼神微冷下来:“他们在讨论燕京布防与漠北布防图,大齐出内贼,与鞑靼做笔交易。”
陆清则眼皮跳。
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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