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宁倦这高兴,他就更不可能提那件事。
回到寄雪轩,没等多久,徐恕就过来。
徐恕依旧没领受太医衔,不过有自由出入太医院权力,在城中开家药铺,平日里就琢磨些疑难杂症,改善改善药方,有时候还会离京段时日,四处走走,找找新药材。
如果在京城话,徐恕就会时不时应召进宫,给宁倦看看病。
现在陆清则回来,徐恕负责人就又多个。
回寄雪轩途中,陆清则就顺势将早上处理事务与宁倦谈谈,特地避开那封带着名单密函。
宁倦听他说完,点头:“怀雪处理,都放心。”
心里却是微微发紧,昨晚收到密函好像也搁在书桌上,陆清则看到吗?
他不想让陆清则为那几个人难过或者生气。
但看陆清则面色如常,也未谈及那封密函,应该是没看到。
陆清则还想为宁斯越说说话,就被宁倦牵住:“朕召徐恕进宫,让他再给你看看。”
“……”陆清则决定先给自己说说话,“个风寒罢,已经好,还请徐恕来?至于。”
每天早上碗调养身子药,已经让他早晨充满苦涩。
不想再喝。
“就看看,不给你另加药。”
陆清则看着眼底光逐渐坚定范兴言:“……”
怎这是?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应下范兴言话,范兴言忽然又严肃地朝他行礼告辞,旋即转身就走,健步如飞,叫都叫不住。
很有点当初被陆清则拜托后,转身拔腿就跑回家写折子气势。
陆清则张张嘴,摸不着头脑。
徐恕先给宁倦请脉,半晌,摸摸下巴上不存在胡子:“陛下脉象,比前些时日平稳许多。最近还频频失眠、常犯头疼吗?”
宁倦摇头。
徐恕忍不住看眼陆清则。
他都搞不定病,
宁倦松口气,心里又开心起来,说起早朝上事,还有宁琮问题。
宁琮现在已经被带去宗人府关着。
待到京城安定些,宁倦不会留他命,蜀中那边后患也要早日铲除。
宁倦在外人面前不显山不露水,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在陆清则面前,就不怎遮掩,像条摇着尾巴大狗,心情好时候尾巴摇来摇去,心情不好时候耳朵又会耷拉下去。
陆清则清晰地看到他从微微紧张到松弛愉悦,心底暗暗发笑。
宁倦哄着他坐上轿子,宁斯越则被侍卫抱上步辇,得去学堂读书。
宁斯越都坐稳,忽然想起件事,咬着手指腾地回过头。
等等,父君被虫子咬啊!
不过,那多咬痕,还很显眼,父皇会发现吧?
宁斯越思索下,蹙着小眉头又松开,点头想,父皇那在意父君,肯定能发现。
范兄怎忽然又热血沸腾?
他还没琢磨清楚,宁斯越忽然激动起来,腾地就站直:“儿臣见过父皇。”
陆清则抬抬眼皮,果然就看到宁倦在侍卫簇拥下缓步走过来,衮服旒冕,气度尊华,周围人都低着头,只有俩人视线相交。
他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朝宁倦点下头,宁倦就忍不住走快几步,平淡地嗯声:“你父君身子才好,缠着他做什,回去读书。”
宁斯越小脸垮:“是、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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