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下头,不想承认自己会为些虚无缥缈事情而心绪不安,但最后还是开口:“只是……个噩梦罢。”
宁倦凑过来,轻啄下他唇:“说给听。”
强势得过分,又有种奇异温柔。
温柔强势,不惹人讨厌。
陆清则拿这样宁倦没办法,无奈道:“不太吉利,你明日便要出征,不便入耳。”
五千人,在京师待着,足够守卫安全。
陆清则顿顿,点头,不再挣动着想要离开宁倦圈禁范围,微微绷着肩头松下来,放任自己半靠着宁倦,嘴唇动动,想说点什话,最后还是没说:“时候不早,你明日便要出征,早些休息。”
宁倦盯着他看会儿,冷不丁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松松托抱着陆清则就站起来。
陆清则正出着神,微微惊,下意识搂住他脖颈:“做什?放下去。”
宁倦不说话,将他抱得稳稳,便昂首挺胸走出南书房,外头伺候宫人瞄眼,便都纷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靴子里,眼都不敢多看。
到他腿上坐着。
“……陛下,”陆清则冷冷道,“们在谈正事。”
“坐在哪儿谈不都样?”宁倦反倒将他抱得紧紧,脑袋抵在他肩窝,嗅着他身上好闻气息,低声道,“们就要很长时间不见,很舍不得你,你有舍不得吗?”
陆清则还没开口,他就自顾自地自言自语:“你怎会舍不得呢?你烦烦得紧,昨晚上还不让抱着你睡,踹脚。”
陆清则本来还在挣扎,试图从宁倦腿上下去,听他莫名其妙给自己盖锅,登时好气又好笑:“你哪只眼睛看舍得你?昨晚那热,抱得出身汗,你还好意思说——说正事。”
“不信那些。”
宁倦又啄啄他柔软唇瓣,拂开他鬓边乱发,带着点薄茧手指摩挲着他眼角泪痣,将那片肌肤揉搓得发红,执拗地追问:“怀雪,你梦到什?”
陆清则只
陆清则不敢挣动,以他身子骨,掉下去怕是能摔得半个月半身不遂,也不好当着其余宫人面叱骂宁倦,只能忍着羞耻感,由着宁倦托抱着他,踢开寝房门,步入内室,将他放在龙床上。
床幔低落,皇帝陛下强健身躯随之压下来,在不大空间里,将他紧紧囚锁在内:“这几日你心神不宁。你在担心什,怀雪?”
陆清则愣下。
他习惯性地收敛切心绪,表现其实细微到难以察觉,有时候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但宁倦对他格外在意,开始就发现他那丝复杂心思。
宁倦委屈地哦声,仿佛耳朵都耷拉下去:“听你话,改良过。”
这几年三大营整顿过番,已经是他手中股强而锐亲兵,从前没落神机营也重新得以整备。
陆清则在火铳改良方面提过意见,宁倦又广收奇才,如今火铳得以改良,比从前耗材少,机动性却比从前高许多。
只是仅仅三年,能改变东西有限,训练熟练掌握火铳士兵成本也太高,神机营只有五千人配备,目前还未实战过,待西南行便能知晓实力。
“留五千精兵给你,”说到这个,宁倦神色严肃几分,“这五千人都是死士,只听你个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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